真快。
“蘇辰前幾天說的,我也沒問具體的時間,要不問問殤,他們肯定知道。”
“不用,你來給我補妝吧,等會兒又輪到我了!”童越果斷岔開了話題。
康言收拾好童越吃的餐盒,回來就看見陸橫守在化妝間門口。
從醫院回來後,康言一直沒有給陸橫機會讓他靠近。
“小言!”陸橫看上去很憔悴,他穿著拍戲的服裝,臉上的妝都沒有卸,一副剛從戰火裡逃生的打扮。
“你吃了嗎?”康言笑著道,語氣輕快,那表情,就好像他們沒有冷戰,卻已經不再親密。
康言明顯帶著疏離的態度讓陸橫愣在原地,他緊緊的看著康言,似乎想從他臉上捕捉一點昔日的溫度。
這段日子陸橫簡直要瘋了。
陸媽媽拉著關心悅住進了他家,康言又一直避著他,滿肚子的話,居然都沒機會說。
但是,要說什麼?該怎麼說?
他面對康言的時候,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
康言仍舊笑著,一口的白牙,晃得陸橫眼睛疼。
“小言,你過的好嗎?”話一出口,陸橫就想給自己兩耳光。
康言笑的更燦爛了:“很好呀,你不是每天都能見到我嗎?對了,伯母和心悅姐還好嗎?她們還住的習慣嗎?你不拍戲的時候應該帶她們出去逛逛。”
陸橫心中一塞,只覺喉嚨發緊:“小言,收工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我,我想你!”
“還是算了吧!”康言毫不猶豫的拒絕:“段少不是送給越越一隻哈士奇嗎?越越根本就不會照顧它,小賤每天見不到我會亂咬東西的。”
我難道比不上一隻狗嗎?陸橫心中苦笑。
明知道這是他找的最蹩腳的藉口,陸橫看著康言已經快要僵掉的笑臉,卻不忍再糾纏下去。
“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小言,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等你哪天有空了,就給我打電話吧!”
康言的視線落在陸橫的身後,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心悅姐來探班了,你去忙吧!”
陸橫轉身,一襲綠裙的關心悅正朝著他盈盈走來。
“小言……”轉身,康言已經進了化妝間,關上了門。
童越看著臉色蒼白的康言搖搖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究竟要怎樣?難道就這樣把陸橫送進那個女人的懷裡?”
“我能怎麼辦?”康言雙手捂住臉,跟一個女人搶男人?他做不出來,並且……搶過來的,還能叫愛情嗎?
童越道:“你至少應該聽聽他怎麼說!”
康言苦笑:“還能說什麼呢?越越,如果他想說,他不會忍到現在。他一直忍著沒有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是我想聽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聽呢?要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來,也許就連僅剩的一點情分都抹去了,我喜歡他,不想跟他變成陌生人。”
童越喃喃的道:“所以你就粉飾太平,假裝不知道,假裝不在意,假裝他不會離開?”
轉頭,康言已經淚流滿面,捂著臉蹲在地上,悲痛欲絕。
他是一個男人,身體裡卻有一顆比女人還要脆弱、容易受傷的心。上帝在塑造他的時候,忘記給他的心臟加密。
康言,善良的讓人心疼。
“言言……”童越過去擁住康言:“就像你想的那樣,咱們就記住他的好,記住他帶給你的快樂,至於其他的,你就當他跟你走散了。如果你不想看見他,從明天起,你就呆在家裡,這部戲拍完了,我們跟他也就沒交集了。”
童越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她已經詞窮。
但是康言捨不得不見陸橫,所以他還是每天來劇組,痛並快樂著。
關心悅也常常來劇組,她自我介紹是陸橫的青梅竹馬,青梅竹馬是用來幹什麼的?那就是用來備用做老婆的。
所以,她和陸橫的關係不言而喻,陸橫也從未澄清什麼,一副預設的態度。
童越看著陸橫的眼神越來越冷,康言卻仍舊一直笑,就像臉上戴了面具,取不下來了。
康言表現的越不在乎,童越就知道他的心裡越難受。
段天宇偷偷晃過來,看著康言欲言又止,半天才道:“康言,你別怪他,他也不想的。”
康言搖搖頭:“我沒有怪他,這個圈子不就這樣嗎?他又是明星,又是富二代,哈哈,我有自知之明的。”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陸橫他……”
康言直接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