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大家都一陣沉默,似乎在思考,一個小夥伴有點猶疑地問道:“打到了坤少怎麼辦?”
“那就要看你的技術了!”時香豪爽地說,“再說。打到也沒什麼。你看我捱了這麼多下一點都不痛。”
“來來來。打靶開始。”時香率先捏了一個雪球,正要扔過去,一個人抓住了她的手。
是另外一個小弟,他說的卻是:“你反正也扔不準。別打草驚蛇,我們來。”
時香呆了兩秒,忙讓開身,說,“是是,你們來。”
不得不說,專業的戰隊就是不一樣,靳坤的小夥伴們迅速地排好了偷襲陣型,有人謹慎地根據密度。大小方面的考量捏好了雪球,還有人故意大聲閒聊,打著掩護,一個打頭陣的小夥伴做了個手勢,頓時雪球齊齊朝靳坤飛去。
靳坤正背對著他們發著呆。眼看他要遭殃了,卻在雪球砸上去的前一秒,他突然像背後長了眼似的,往一邊跳開了一大步,雪球轟轟地砸向了他原來的位置,連靳坤衣角都沒有挨著。
靳坤頗帥氣地轉過身,得意地說:“要想偷襲我?你們再練個八百年吧。”
頓時,小夥伴們相當失望了:
“他幹嘛動呀!”
“坤少這警惕性,無敵了!”
“還比不比啊?!”
眼看小夥伴們要放棄了,時香正要說話,突然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怎麼不比,移動打靶不會啊?!”
頓時小夥伴們的熱情又被點燃了,一群人都瘋狂地捏雪球轟向了靳坤。
雙拳難敵四手,靳坤這下是手忙腳亂了,邊閃邊說:“要造反了啊你們?!”
時香和叔亦早早地逃離了交戰區,在一邊欣賞靳坤的英姿。時香笑道:“移動打靶……這靳坤手底下都是人才啊!”
“還不是你挑起的,”叔亦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無奈,“你總算出了一口惡氣了。”
時香理直氣壯地說:“早就看他不爽了,綁架了我們不說,還收了我的手機,廢了我的絲巾!”
靳坤和他的小夥伴們激情四射地玩著移動打靶的遊戲,很快,靳坤手上的煙終於中標了,他的小夥伴們歡呼起來:“偶也!誰打掉的?!”
靳坤拍拍滿身的雪花,指向一個方向:“從那個方向過來的,應該是大餅丟的。”
“果然是坤少,這麼忙亂的情況下,還能判斷出敵人的方位。”果然又有小弟崇拜地附和著。
“少來拍老子馬屁!”靳坤笑罵道。
“老大,再來一根吧!”
“對啊,老大,再來一根吧!”
……
靳坤的小夥伴們此起彼伏,強烈建議靳坤再來一根,時香在一邊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
靳坤眼刀往她那一殺,說:“我把煙給她,讓她來。”
時香頓時一緊張,她還沒開口,已經有小弟抗議了:
“我才不打女人!”某開始拿雪球扔時香扔最多的小弟,如此說……
“她身手又不行,根本練不了手。”
“對啊,對啊!”
靳坤這下是哭笑不得:“靠,能不能讓老子清清靜靜地抽根菸了!”
看來靳坤還是很疼他手下的這幫兄弟的,雖然哭笑不得,還是又抽了一根菸出來,警告道:“誰敢打到我身上,我今天就把他埋雪裡信不?!”
有了這個警告,大家的出招就謹慎了許多,各種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空城計……
一場移動打靶演示,可謂集兵法之大成,靳坤的香菸就這麼廢了一根又一根……
本來是熱熱鬧鬧的景象,時香在旁邊看著,卻漸漸地心生淒涼,熱鬧的是他們,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被綁架”這樣無可厚非的事實,就像籠罩著她的巨大陰影,總是在不經意間瞥見其陰暗的輪廓,偶爾有的那點歡樂,也像是寒夜裡被點亮的火柴。剛發出一點溫暖的光芒,便很快在黑暗中冷寂。
時香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連累”了叔亦,即使身處險境,有他在身邊,時香就覺得很安心,如果沒有他,自己估計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
叔亦在邊上看了一會兒,之後說:“這一夥人身手都很好,特別是靳坤,看他的身手。應該是從部隊上退下來的吧。”
“這麼厲害?”時香有點驚訝。
“嗯。我以前有個教格鬥的老師。他就是部隊的格鬥教官,路數跟靳坤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