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幾乎都是助理向陽打過來的,最近打來的一通就在顧墨痕之前,他蹙眉回播了一個電話過去。
“老闆!你在哪裡?”安陽焦急,昨晚他去取車卻沒想到一夥人攔在了停車場,等他脫身出來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安陌離和顧墨痕的蹤跡。
更讓人著急的是,兩人怎麼都聯絡不上。
“我發個位置給你……”安陌離扯下被單準備去浴室沖洗一下,卻在看見他襯衣旁邊有一塊古樸的白玉,蹙眉道,“準備一套衣服,過來接我。”
將電話隨意仍在床上,彎腰撿起那枚玉,玉質上乘,通體沒有半點雜質,拿在手中手感細膩溫潤,絕對是一塊不可多得的暖玉,卻讓他臉色更加糾結起來。
他眉頭皺的更緊了,把玉放到到了床上,心情極為抑鬱的,扎進浴室洗澡去了。
半個多小時,皇朝旗下的一個桌球室裡。
安陌離剛到就看見顧墨痕坐在椅子上,手裡端了一杯茶。現場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帥氣的少年正玩著桌球。球桌上擺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被他擋住看不清樣子,臉被擺在了球袋的位置,幼稚的墨流風正拿著球杆一個球接著一個球往他臉上打。
他的球打得快準狠,不求進袋只求每個球都打在那人的臉上。
那人嗷嗷嗷的慘叫,墨流風幼稚地玩得很起勁。
安陌離的視線終於從那邊再次轉回顧墨痕的來能上,表情不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上來跟他打一架,蹙眉問道:“什麼事趕緊說!”
男人聲音低沉,臉色始終黑如鍋底,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哪裡像吃飽喝足的樣子?而他的助理向陽在他身後兢兢業業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被那無名之火波及。
“你跟城南的周家鬧掰了?”顧墨痕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就問,“因為和周家的婚事吹了?”
提起與周家的婚事,安陌離更加煩悶,兩家家長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就起了結親的心思。笑話!他怎麼可能結婚,且不說他都不知道周家的小女兒長什麼樣,更何況他心裡還有一個放不下的人。
於是對於這場婚事,他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同樣反對的還有周家的下一代家主周珏。他和安陌離從上學就認識,好得幾乎能共穿一條褲子,對各自那點破事瞭如指掌,愛妹狂周珏怎麼可能把唯一的妹妹嫁給他?
兩人一拍即合,這婚事也不了了之。
“怎麼這麼問?”周家做的都是jun火的生意,跟顧墨痕不屬於一個行業,也不存在什麼利益衝突!
“就是突然想關心關心你的個人生活!”他姿勢優雅地抿了一口茶,不甚在意的說道。
“爺跟他好著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安陌離瞥了他一眼,邁著修長的腿朝顧墨痕走去。到他跟前的時候一腳,快準狠地一腳朝他的小腿踹去,卻被他動作敏捷地躲過。安陌離在他身邊坐下,他也是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此時已經收起了剛才那嚇人的表情,雲淡風輕地問道:“周家招惹你了?”
“沒什麼?就是昨晚在你發情的時候,來了幾個自稱是城南周家的人……”他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昨晚上那個四面楚歌的人不是他一樣,“現在都在局子裡關著呢?”
老實說,昨晚藥性發作之後,安陌離看誰誰都是心上人,哪裡還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聽他這麼粉飾太平地描述,自然知道其中的幾分兇險,不過昨晚那群人是誰他說不清楚,但,“絕對不是周家的人!”
“嗯,既然不是,那麼……”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兩人說話間,桌球那邊突然又傳來一聲慘叫。
墨流風無辜地拿著球杆,舉起雙手對著馮異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打偏了!”
一顆球不偏不倚地打在馮異的關鍵部位,馮異慘叫的聲音跟殺豬無異,一張臉通的扭曲,破口大罵:“顧墨痕,你他媽的在動我一下你一定會後悔的!”
馮異!
安陌離一個犀利的眼神掃了過去,聲音陰沉可怖,“他怎麼在這裡!”
墨流風玩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有意思,一聽安陌離問起昨晚的事情,將球杆一扔幾步走到他們跟前,嘻嘻笑道:“哈哈……你說馮異啊,他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人,昨晚讓人綁了我二哥,給他下春藥,還讓女人對著他跳鋼管舞,哈哈……我從來沒見過我二哥那麼丟臉的樣子!”
墨流風這一打岔,安陌離瞬間就想明白了昨晚之後的事情,無非就是馮異花錢僱了幾個人冒充周家的人綁顧墨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