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發脹,堵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如果今天不是顧墨痕硬拉著她來醫院,她大概永遠不會踏進婦產科。
“怎麼了?”見她臉色不對,顧墨痕蹙眉問道。
伊伊回過神來,不可察覺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問他,“蘇向晚和明澤宴怎麼會被人拍到啊?”
顧墨痕將林深調查到的結果重複了一遍,伊伊皺著眉,驚訝道:“童畫?”
五年前她們同在一個圈子,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童畫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她驚訝萬分。
顧墨痕這才注意到她雙手握成拳,指骨泛白,心疼地將她的手抓在手裡,掰開她的手指,將修長的手指嵌入她的指縫中,十指緊扣,手指捏著她的手背,讓她放鬆,一邊低聲道:“人心隔肚皮,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的。”
“嗯。”伊伊點頭,她爺爺和童畫的爺爺是戰友也是上下級關係,他們從小認識,但是卻玩不到一塊去。老實說她不喜歡她那種一副清高的模樣。
顧墨痕拉著人往醫院外面走,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醫院裡面出來,上了一輛計程車。
“那是柳暮雪?”伊伊坐在副駕上,目光從路邊收回來問道。
“嗯。”顧墨痕點了點頭,發動車子離開。
想起那天在電影院以及商場看到她的慘狀,伊伊蹙了蹙眉。
顧墨痕一直注意到她的表情,見狀道:“那是她罪有應得!”
她疑惑地挑眉,看著他。
顧墨痕看著她有些微紅的眼眶,發白的臉色,她原本也不是一個衝動無理取鬧的人,昨天晚上放下了她自己的固執和堅持,跟他吵鬧,心裡應該是很在意孩子的事情。顧墨痕心抽緊,有些事情不說出來,任由心裡的傷口腐爛,那就永遠沒有癒合的一天。
於是想了想,還是打算將真想告訴她,“五年前在秦淮,照片是她拍的!”
“什麼照片?”伊伊皺眉,面上的表情刷的變白,手指絞著胸前的安全帶,似乎在他他確認。
“五年前被人暴在學校BBS的照片,我和你的照片!”顧墨痕答道。
他話音一落,她原本還只是發紅的眼睛,突然氤氳滿了水汽,心中翻滾的情緒讓她整個人面色發紅,連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
顧墨痕將車停在路邊,伸手解了她的安全帶,將她整個人抱了過來。手輕輕地在她背上順著,低聲安慰道:“我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的!”
她伸手抓著他的手臂,不可置信地問道:“我跟柳暮雪無冤無仇,她究竟為什麼會那麼做?”
顧墨痕無奈,很多時候女人做壞事的動機,根本不需要什麼仇怨,僅僅只因為嫉妒就夠了。
伊伊憤怒得渾身發抖,眼睛通紅還強忍著淚意,抓著顧墨痕手臂穩定自己的清晰,不然她怕自己會失控,“她是罪有應得,可是,僅僅是那樣怎麼夠呢?”
因為她拍的幾張照片,讓她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她僅僅丟個臉怎麼夠呢?怎麼夠?!
永遠不夠!
將瑟瑟發抖的她僅僅地摟在懷中,他低沉的語氣裡都是壓抑的憤怒,“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都聽你的。”
她強忍著情緒並不說話,顧墨痕覺得不對勁兒,將人移開一點,才發現她面色發白,額頭鼻間已經豆大的汗珠溢位,沾溼了兩頰的頭髮,蹙眉急忙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大姨媽來了!”伊伊咬著嘴唇,感覺身下一股熱流湧出,白著臉道。
她就說這幾天莫名的煩躁,動不動就想發脾氣,伸手捂著開始微微抽痛的小腹,蹙眉道:“你去給我買姨媽巾。”
顧墨痕蹙眉,想著上個月她那死去活來的樣子,道:“現在離醫院也不遠,要不我們倒回去,讓醫生開點藥。”
說著手忙腳亂地就要開車,根本忘記了此時懷裡還抱著她。
“不用了。”伊伊從他腿上爬回副駕上做好,瞥見他淺灰色的西褲上一團鮮紅的印記,繼續道,“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顧墨痕無奈,心裡焦急,傾身給她繫好安全帶,平穩地開著車回家。
將姨媽巾貼好,擰來熱毛巾給她清洗,最後給她換了衣服後,將人摟在懷裡,兩人擠在沙發上,他力度正好的給她揉著抽痛的小腹。
伊伊將頭埋在他胸前,手指泛白地抓著他的襯衣,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裡的痛。原本他以為是爺爺的政敵找人跟蹤拍的照片,她捨不得怪家裡的親人,也捨不得怪將她留在那裡的顧墨痕,這件事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