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示意帶三個小孩去吃飯。好巧不巧,路過5號公寓路口,一個綠色的身影,等在下面。
那人回頭,筆挺軍裝掩蓋掉當初的青澀,黑了也成熟了一點。趙約不著痕跡低咒一句:“真特麼執著。”眼神威脅過去。
不等綠色的身影過來,沈與爾先一步抬腳,樣子有些若有所思。一步遠的地方,她把這個人上下打量一遍,故作輕鬆地笑:“學霸,好久不見。”
周白沒了先前的侷促,他說:“我跟老師過來北京,想看看你。你考慮……”
“先聽我講。”沈與爾沒給他機會,將掛在脖子上的大圍巾拉低了些,嘴裡吐出的白氣在落日下面把眼前遮得模糊,她說:“我們不合適,以後別再來了。”
周白一瞬驚訝,沒想到拒絕得這麼直接。他張張口,面色不怎麼好看,掃到不遠處等待的幾人,認出高高的好像散漫看過來的這個人是她的叔叔,眼神幽黑像深潭一樣捉摸不透。他突然就有點退縮,還想說的話拐了個彎:“噢。那……我走了。”
沈與爾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身邊的冬青,垂著眼角隱約嘆氣,有一種做了世界上最大反派的挫敗感。
趙約輕踢一腳冬青,雪嘩啦啦落下來一片,他一臉佩服:“可以啊,簡單直接粗暴。”
她揣著口袋跳上臺階慢悠悠走:“現在不拒絕,磨磨唧唧難道要等以後用道歉來彌補他受到的傷害嗎?”
晃著身子發現踩在這裡竟然和旁邊的人一般高,稍稍側頭,就可以看到他又揚了的嘴角跟眼尾,剛剛明顯還是一副深不見底的樣子。
想笑!
自從再也不當車尾,沈與爾總是偷偷摸到red來兩把,她壓著帽簷湊到早就熟識的前臺小夥跟前,推一把墨鏡做賊一樣問:“他們沒來吧?”
小夥也學她的樣子,將手背貼在嘴邊,聲音壓低:“沒有,他們約的明天。”
沈與爾雙手拍拍桌子,利索地將帽子,墨鏡,口罩一股腦卸下來笑:“今天我開外場競速的。”
陳顧返消失之前強調,小朋友不能玩外場,於是吳璃將她看的很是周全,還跟red這邊幾個工作人員打好了招呼。沈與爾實在耐不住手癢,發展了革命友誼前臺小夥,每次全副武裝進來,賽車服頭盔一裹,誰也不認識。
一次沒失敗過。
她瀟灑地鑽進車裡,隔著手套撫摸方向盤,小虎牙又笑得露出來,眼睛裡已經有了點霸道的自信,像那個人。
幾圈下來,她若有若無拍著欄杆看螢幕,又快了一點點。小夥遠遠就揮著手一晃一晃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姐妹兒,快跑快跑,他們來了。”
沈與爾一把罩上頭盔,轉了兩圈找最佳路線:“你不是說明天嗎?”
“不知道……”
尾音剛落,3男2女從玻璃門出來,不知前面說的什麼,只聽到吳璃說:“南城,給你的小寶貝露一手,今天飆到最後的……”
靠!別看過來,就要擦肩而過了。
雖然包的嚴實,還是有一種做賊心虛的罪惡感。沈與爾蹭著欄杆邊一點一點往外挪,小夥在後面給她捏了一把汗。
還有一步進門,姐妹兒你努一把。
不知道吳璃哪根神經搭亂了,她突然就無厘頭地來了句:“咱幾個人少點,再添幾個唄。”她退回去幾步,跟挪到門邊的沈與爾並肩,拍拍她的肩膀:“妹子剛賽完?跟我們來一把?”
沈與爾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衰爆了!
她一個勁搖頭,儘量避開她的視線,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要走了。
“噢!”
心裡石頭落下去一半,剛抬起左腳要一鼓作氣衝到外面,背後那個溫吞的聲音似笑非笑:“有點眼熟哦!”
她二話不說撒腿就跑,被吳璃眼疾手快扯住手臂,喊:“沈與爾!”
完蛋了。
沈與爾弱搓搓擼下頭盔,在冬天的室外,留海都溼了幾縷,小孩攤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歪著頭眯眼:“我錯了。”
吳璃目瞪口呆,轉而壞壞的笑:“態度……不對啊!”
沈與爾抱一把她,立正站好,誠懇地掃一眼圍觀5人,正色:“吳璃同志,我錯了。”又換上慘兮兮地口吻試探,“保密?”
就見面前的人摸著下巴思索。
片刻。
“我給你當陪練。”
“成交。”吳璃笑。
張生遲呆若木雞:“媳婦兒?原則……”
葉北向說,陳顧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