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數第幾次站在機場大廳,沈與爾望著安檢口就開始發憷,垂頭喪氣地準備換登機牌,她在包裡摸證件。
沒有,再摸。
走了兩步的萬小四跟沈雙翼回頭,奇怪地看她動作,“怎麼了?”
“沒事,你們先走。”
沈與爾將包重新揹回身上,等這倆人完全消失在安檢口,她將身子轉過去,攥住陳顧返的衣服前襟,神情古怪地踮腳小聲問:“陳顧返,你把我護照跟身份證藏哪兒了?”
他將小朋友的臉捧起來,迫使她離自己又近了一步,差不多緊緊貼在自己身前,這才低頭湊近了跟她說:“休息幾天再走。”
說完,他先一步走了出去。
“太惡劣了——你知道嗎?”她追過去。
陳顧返卻越走越快,腿又長步子邁得又大,沈與爾不得不小跑起來。驀地,他停住步子轉了個身,她沒剎住,一頭就撞進他懷裡,雙手恰巧擱在他的腰上。
這個人在她頭頂上低低地笑。
他先是抬了抬手臂,享受小朋友環在腰上軟軟的觸感,一個多月了朝思暮想的擁抱。不等她回神離開,他就順勢抱住她,然後扣緊。
沈與爾將將瞪大眼瞅過去,嘴巴就被他吻住,一觸即離的吻,他說:“先回酒莊再抱我好不好?”
“誰……抱你?”
“那我抱你,都一樣。”他強硬地將五根手指插。進她的指縫,包起來握牢,就這麼牽著她往前走。
然而回去,陳顧返並沒有再逗她,只把她塞到被子裡裹住。
眼睛被他的手掌蓋住,沈與爾只覺這個人聲音在低低的癢著耳朵,又像一種很好的催眠,鎮定安心。她迷迷糊糊打盹,睡著,朦朧中有熱毛巾貼在臉上一點點擦,好像鞋子跟外衣也被溫柔地脫掉。
這種熟悉的感覺,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可太困,眼皮很沉,怎麼也睜不開。
接下來,後背就貼到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手臂被他從後面繞過來的大手握著攏在身前,整個人都被窩在他懷裡。
她開始無意識地往外拱,拱一下他進一步,最後他手臂強勢一收,這個小朋友便動不了了。他開口,從她的後脖子邊到耳根,輕輕叫了幾聲“老婆”,滿意地睡覺。
早上,朝陽從薄薄的白色紗簾透進來的時候,將屋裡的傢俱反射的暖洋洋,沈與爾回憶了一遍昨天的事情,“騰”地起身,就將腿跨過去跪坐在他兩側,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再次問:“陳顧返,我證件呢?”
他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揚起尾音“嗯”了一聲,將手臂枕在腦後,一瞬不瞬地看她。
“我……證件呢?”被看得聲音都弱了下來。
下一秒,隔著長褲,就清晰感覺到身下一個部位的變化,一點一點越來越明顯。坐,坐到了——她的臉瞬間爆紅,僵了半秒鐘便暗搓搓地想退開。
陳顧返握住她的腰,順勢一帶。
不出意料的,她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不知是剛起床還是怎麼的,他的聲音微啞,“小爾,別動啊,一動——他可不怎麼好過。”用這麼讓人羞澀的理由搪塞過去,壓根就不提證件的事。
他抱著她,沒要她,怕她不高興。
沈與爾真的不動作了,可是——下面還頂著呢。
後來,連續三天,不管怎麼問怎麼找,這件事情都會被陳顧返或親或壓地敷衍過去,態度明顯,你別走。
沈與爾無奈,鬱郁地繞著整個酒莊走了3圈,找了一塊空地。
這天,墨爾本的秋風愜意,天空藍得發深,雲層大朵大朵好像棉花糖一樣,陽光耀眼,周圍靜謐舒適到只有偶爾飛過的鳥叫。空地外面,一個澳洲口音突兀地傳過來,由遠及近,聲音本身是柔和的,語氣卻分外嚴厲。
“哪個流水線的?在這兒幹什麼,不知道這一片小先生不準外人進入嗎?”
小七這麼說著,後面是兩個一早就過來報信的本地大姐,她們路過眼瞅著不知道是哪條線上的傢伙,一身裹著嚴嚴實實的防曬服跟帽子,竟然在小先生圈起來的地方,刨地!
我的天!這是要惹事。
她們進不去,於是匆忙找來小七。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白天用手機碼出來的,感覺很不習慣。
怕你們著急先放出來,別急,還一章,我吃個飯,現在碼,會晚點了。
下章正式完結,給你們發紅包。
這幾天工作外加裝修房子,暈頭轉向,所以時間不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