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我就知道,世上美好事物這麼多,但只有她是我最想好好愛上的人,沒別人能取代。”
說到這兒,他停頓下來,幾個目光一瞬不瞬注視過來,這個人從來張揚不羈,什麼時候用這種鄭重其事的口吻說過事情,令人咋舌。
沈老先生面色鬆動。
陳顧返慢慢站起身,“沈叔,我想跟她結婚,我知道這很唐突……但請您把她交給我,我會照顧她、陪她、護她,還想給她一個有長輩祝福的婚禮。”
最後一個字說出來,他就直直立在那兒,眼睛微不可察地闔了一下,好像等待末日宣判似的,連周圍空氣都被這樣的等待渲染地緊了幾分。
沈與爾眼圈不知怎的就開始泛紅,並且越來越紅,快要被這個人細水長流的溫暖給寵壞,她咬著嘴角使勁憋著,不要哭一定不要哭!
終於,沈老先生開口:“我不太高興。”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陳顧返俱是一怔,不——高興!
“老爺子……”陳景安猶豫,還是想替自己弟弟說兩句好話,既而就被老人的柺杖聲唬回去,“他開口就要我相依為命的孫女,還不准許人不高興了?”
彆扭的語調跟這個一點也不和藹可親的老頭格外不協調。
明顯是在賭氣啊,陳顧返嘴角稍微輕鬆,“當然準,是我不對,您老……?”
“你現在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窮光蛋一個,拿什麼娶我孫女,這下——哼,更不能高興了。”
陳老先生匆忙在一旁指著垃圾桶附和,“撕了,沈老頭你看,我給撕了。”
“讓你兒子晚上跟我走一趟,我有事要吩咐他。”
“成,交給你。”
氣氛古怪起來,陳景安突然“噗嗤”笑出聲,“沈老爺子,您怎麼跟個孩子似的?”沈與爾聞言被自己的呼吸嗆住,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轉,鼻尖紅彤彤,嘴角卻好看地翹起來,要哭要笑鼻音濃濃地叫“爺爺”。
老人只是嘆口氣。
陳顧返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複雜感,他跟小朋友對視,口型說,乖,別哭。她就真的把眼淚硬生生憋回去想,這事,大概就這麼兜兜轉轉地定了吧。
陳老爺子竟然也嘆氣,問:“小爾,你想好了嗎?我這兒子可……”想必這種隨心所欲的性格她也十分了解,卻還是想多嘴地確定一句。
她篤定地點頭。
“景安,那你找個合適的機會跟趙約知會一聲,別讓他鬧騰。”
“好,我知道。”
晚上,沈與爾在自己房間裡看書,說是看書,其實就將書攤開擺在桌上,愣是一個字也沒瞅進去,腦子裡都是下邊書房裡談事情的一老一大人。
說什麼呢?她雙手托起下巴發呆。
驀地,腰被一雙手握住,她猛地回頭嘴唇就貼上另一片軟熱的東西,接著他的舌頭推進來,格外放肆地划著她的上顎,又含住一切可以含住的部分用力吮壓。
很快,陳顧返放開她,低低笑得有點故意。
被這麼猝不及防地一吻,沈與爾懵了2秒,身上從上到下這種好像螞蟻密密咬過的麻癢感還沒過去,她舔著上顎被他親近過的地方,含糊說:“我去給你搬一把椅子。”
“不用。”
他徑直坐在床上,手背蹭了蹭床單,嗯……小朋友睡過的地方,忍不住又用手掌輕輕貼住,輕鬆撐著自己微微後傾的身體,說實話這麼多年第一次坐在她的床上。
“小爾。”他開始交代正事,“你爺爺直接去香港了。”
“啊?”
“我明天趕早也走,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力不從心,我過去幫一下。”說完他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等我回來結婚。”
啊……一時沒反應過來。
沈與爾直覺撲過去,不巧地跨坐在他腿上都沒有察覺,只問:“多久啊?”
“沒說,應該不會很久。”
他索性仰躺在這張小床上,雙臂枕在腦後,安靜地望著她,捨不得。聽出不放心的味道,她往上蹭了蹭直到可以平視他的眼睛,跟他說:“沒關係,你放心的去,我去你們家蹭飯。”
陳顧返隱約“嗯”了一聲,微抬起下巴一口一口任意地跟她吻著,漸漸,空氣曖昧起來,他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沈與爾暈了半秒,身前是軟軟的床墊,身後就是這個人熱騰騰的身體以及貼在腿間十分明顯的反應,隔著兩人的褲料,這種觸感仍舊格外強烈。
她不由自主仰起頭,所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