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不用問一定又是長勢最好的一片。他乾脆盤腿坐在地上:“珍藏?”
他看著葡萄笑:“這瓶,送給小朋友。”
算作這次不告而別的禮物。
萬小四更加驚訝了,手扶著地面一下子就彈起來,想開口被陳顧返一隻手懶洋洋地捏住兩邊臉頰,他就這麼抬著嘴角,說:“幹活。”
沈與爾也坐著,在自己家的地板上,蜷起手指托住腦袋,看小美人跟黑弟舔盤子裡的魚罐頭。
見兩隻貓吃得並不怎麼盡興,她湊過去告訴兩個傢伙:“我說你們喜歡金槍魚口味的,你們叔叔偏買來海洋魚,太壞了。”
想到這個大人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掉,她把手裡的小折刀一收轉了個面,用鏤空刀柄去磕兩個傢伙的盤子,兇巴巴地抗議:“真是太過分了!下次見到是不是應該說他?”
小東西舔著嘴抬起腦袋,眼睛瞪得溜圓。沈與爾又拆給它們一小盒罐頭,在每個傢伙頭頂摸一把,說:“還是海洋魚的,湊合吃吧,乖!”
她扶著地跳起來,拍拍手,去做化學試卷。
就這麼晃晃悠悠捱到5月,學校將這批小娃娃們拉到操場,條幅一扯:千人誓師大會,下面是校長最衷心的鼓勵。與往年一樣,每個學生在誓師結束後,都要在條幅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學校會將它作為榮譽儲存在校史館裡。
沈與爾跟著慢悠悠的隊伍一步一步挪到條幅邊,她挑了一塊相對空白的區域,瀟灑地抬手幾筆,一個龍飛鳳舞的名字。
林丘挨著她規規矩矩寫了一個小的,趙約簽上一個更大的。他拎著條幅邊緣品味半晌:“沈與爾,你這風格越來越向我小舅舅靠攏了。”
人張揚,字更張揚,落筆卻深刻有力,像一種藝術造型。
有……嗎?她也品味幾秒鐘,把筆帽一收順著人群走掉。
放學,沈與爾先一步出去,趴在外面的窗臺上等林丘,挖一口雪糕填進嘴裡,然後她噎了一下。
趙約的低音聽得很清晰,他抖著一張卷子說:“數學問我沒戲,這題沈與爾會,去找她!”說完就用食指頂起籃球轉了一圈要出門。
後面的男生喃喃自語:“可是她平時看起來太兇了,我不敢啊!”
怕被罵笨。
趙約不走了,他笑,越來越囂張:“好,慧眼。”他拍比自己矮一頭的男生肩膀,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