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呀!
她心裡被戳了一下,臉紅起來,一寸一寸從臉頰蔓延到耳根,直到被他扣著手腕出了站,還有點熱熱的感覺。
他就故意把視線放過去,她挫敗地跺跺腳,反手揪住他一根手指,拖著往前走了兩步:“叔,快走快走。”
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小攤位,沈與爾眼睛一下子亮起來,輕輕咬著下嘴唇作勢就要過去。地面有些油漬,還有帶些異味的水跡,她突然剎住步子,輕飄飄回頭瞅一眼他白色的運動板鞋,特意繞了一大圈過去,在人群末尾排隊。
“什麼東西?”他把小朋友不住仰起來迫不及待觀察隊伍的小腦袋扭過來,問。
“烤玉米。”她又踮起腳尖,頭被他扣著擰不過去,就用餘光瞟,“跟別家不一樣哦,老闆刷的醬特別好吃。”
陳顧返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她的眼睛清澈極了,陽光斜斜照過來,好像覆著層水光一樣明爍。結婚的念頭總是不經意冒出來,變得越來越強烈,想告訴別人:看!這個真誠而熱愛生活的小朋友是我老婆,就連跟自己生氣的時候,那雙眼睛都堅定的要命,從沒見過這麼不記仇又樂觀積極的人。
“小爾。”他突然就無厘頭地丟出一句話,“別人哄你的時候,也這樣嗎?”
“別人?”她似懂非懂地重複一遍,好像想明白什麼,做賊心虛似的環顧四周,趁沒人注意的時候鼓著半邊嘴巴踮腳跟他說:“只讓你哄。”
完事又做賊一樣,使勁別開他的視線,像偷了件天大的寶貝,心裡沒有節奏地亂跳。
路邊一聲鳴笛,她的聲音輕飄飄被掩蓋掉。陳顧返還是聽到了,斂著眼睫笑,旁若無人地將她頭髮別在耳後,手指輕輕在她的小耳朵上來來回回。
她攥著衣角咬牙,真的,這種感覺太磨人了。
“老闆,兩根玉米,謝謝。”她一步跳上臺階,喘口氣讓聲音儘量自然,秒鐘的工夫又突然改口,“還是一根吧。”
他低低地笑,從兜裡摸來錢夾付錢。
沈與爾沒頭沒腦地解釋:“是因為……一會兒還要吃別的。”末了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加了句“真的”。
他接過找回的零錢,看著她好笑:“我知道啊。”
她窘了一下,索性也不扭捏了,乾脆把玉米伸過去,說:“嚐嚐,嚐嚐。”特別想分享給他。
他一手繞過她後腰摟著,就這麼低著頭就著她的手吃起來,一排一排的很是整齊。她像獻寶一樣目光灼灼:“怎麼樣,好吃嗎?”
“不錯。”他把嘴巴里的慢慢嚥下去,問,“還去哪兒?”
她又興奮起來:“前面一點,香妃烤雞,然後溜達到西四滷煮呂。”
他翹了眼角:“就是來吃東西的?吃的下?”
“所以特意跟你來啊。”她嚼著玉米粒,好像在想,聲音有點含糊,“以前自己來,最多隻能吃一樣,太虧了。”
她繼續倒退著邊走邊介紹:“這幾家店的東西聞起來都是迷人的香,你一定要嚐嚐,無法拒絕的味道。”
一聲刺耳的喇叭,沈與爾正要回頭,腰就被他有力度地一帶,將將躲過一輛並不算慢的電動車。
風吹在他的臉上,他略微眯起眼睛,說:“看路。”
如此男人味的動作,有點霸道又溫柔的不得了。她咬著舌尖輕輕“噢”了一聲,怎麼一個隨意的抬手都這麼的……誘人。
今天似乎運氣不錯,進到店子正好空出一桌,沈與爾坐過去,託著下巴看他點餐。陳顧返把一大份套餐端過來的時候,她抬起眼瞼:“一雙筷子?”說著就要跑去拿。
他夾起一塊雞肉說,不用。
“不用?”她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就見他輕輕吹了吹雞塊,然後眼巴巴地看他慢悠悠把雞塊放到自己嘴邊,張嘴,想要咬住。
她眨了兩下眼睛,瀟灑地往桌上一趴,直勾勾望著他吃。
他輕輕笑起來,眼角都彎了,夾著雞塊在唇邊轉了個彎,就伸到她的嘴巴邊,說:“張嘴。”
她下意識接受他的提示,咬住雞塊。嚼了兩下,他把筷子遞過去,笑:“自己吃,吃不掉剩下的給我。”
她戳戳雞肉,心裡偷偷樂,把一小碗粥推過去:“那你先嚐這個。”
從滷煮呂出來的時候,沈與爾把手撐在腹部:“好撐。”她反身跳回去,揚著嘴角去摸他的腹部,“陳顧返,我第一次一下子吃完3家,你撐不撐?”
只隔著一件薄薄的T恤,手感敏銳起來,屬於男人的結實,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