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繞過去環在腰上,手心格外熱,她的鼻子突然就有點酸,使勁把頭低下去,胸悶不想說話,只簡單“嗯”了一聲。
致命的安靜。
她正襟危坐在他腿上,終於忍不住,問:“想罵我嗎?”
他說:“不想,這件事情是趙約沒有擔當,你最多算一個被逼迫的從犯。”
她喉嚨發乾,意識朦朦朧朧的,就是想哭,你看這個人最懂你。
他突然笑起來,極輕的,神色轉換如此行雲流水。他將手掌扣到她頸後,拇指在耳朵上摩擦,告訴她:“允許你再想5分鐘,現在你可以抱著我。”
她抿著嘴巴,虎牙就擱在嘴唇上咬著,眉毛皺巴巴,呼吸都重了不少,小眼神飄來飄去就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問:“不敢?”
她的目光動盪,閃躲起來。
在他家,剛剛經歷完一場大事情,這樣的動作實在有點危險。
“好,現在去把門鎖上。”
這個……可以有。沈與爾從他腿上滑下來,放輕了腳步摸過去,耳朵還貼在門上聽了幾秒鐘,這才偷偷摸摸將門落鎖。
剛挨著他腿邊,就被他一把帶進懷裡,兩個人身上都是淡淡的沉香味,就著極近的呼吸,弄得氣氛越來越曖昧起來。
他將手指觸上她的睫毛,她快速地閃了兩下。這幾根燙人的手指就從她的眼睛,沿著鼻翼、嘴角慢悠悠,慢悠悠滑到鎖骨,一點點摸過去。
溫柔到不能再溫柔的動作,而這時候的溫柔簡直要命。
她沒再猶豫,反手抱住他的腰,就埋在他胸前思考,渾身都是暖洋洋的,從心底到指尖。
他稍偏了頭,將側臉貼過去,耳語:“現在好點了嗎?”
她點頭。
在挫敗的時候,總會因為這個人變得有勇氣跟繼續下去的動力。
突然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將她嚇得險些咬破自己舌尖跌坐到地上,被他眼疾手快拎住兩隻胳膊,低著下巴要笑不笑地盯著看。
直到趙約敲了敲門,試探地叫了聲“小舅舅”,她這才驚魂未定地嘆氣,鎖門是一件多明智的事情,接著這個小朋友就轉來轉去想找到一個靠譜點的位置。
陳顧返隨意向後一靠,散漫的,肆意的。他抬抬下巴,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