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是程詩的未婚夫張劍。
程詩全身無力,嬌柔的唇顫抖著,失色的容顏如同一朵殘敗白花。
“人都是會變的,他從來沒有愛過你,只不過因為你救了他,所以才有好感……而東朝燼卻將這種好感當作了愛情……”
張劍冷笑地走了過來,用力地揪起了程詩。
“女人,還是乖乖地跟我吧,現在張家突然遭遇襲擊,各大客戶商都紛紛要求解約……只有你們程家能救我們。”
張劍將她扶起,溫柔地摟住程詩的腰。
“這個世界,只有我愛你,而不是東朝燼。東朝燼的愛,不是給你的,而是櫻靜。”
張劍的聲音如同一把冰錐,一下下地剜在程詩的心上。
很痛,很痛。
張劍扶著程詩進入了休息室,將她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鎖上了門,空調在響,暖氣源源不斷地湧來。
可是……程詩雙目空洞,無法接受東朝燼離開的事實!
張劍坐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撫著那張曾將他迷倒的小臉。
“詩,不要這樣……男人都差不多,你還記得我們剛剛相遇的時候嗎?”
張劍溫柔的聲音在程詩耳邊響起。
程詩的眼睛,突然映入了他那張俊臉來。
溫柔的吻,落了下來。
程詩突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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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個女人傻,才過得快樂。
什麼都知道,已了無意義,如果不知道一切,櫻靜可能還可以過上幾天好日子。
世界上沒有如果,沒有重頭來過。
櫻靜氣沖沖地回到別墅之後,砰地踢開了房門,衝進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一次,她真的不會再留下來。
這個讓她充滿了恥辱的地方。
明明知道東朝燼心思不簡單,可是她還是信奉著,真愛一定有回報。
原來,世界上最白痴的女人,就是她了。
櫻靜氣得顫抖,將自己的衣服全部塞入了皮箱中。
冷幽靜靜地倚在門邊,看著暴怒收拾衣物的櫻靜。
心傷如他,他知道這感覺,是最難受的。
櫻靜將衣架上的衣物取下來,有些掉到地上,繞到了她的腳,身子一傾,一邊的冷幽馬上上前,扶住就要摔倒的櫻靜。
櫻靜全身顫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不要這樣……靜,你還有我……”
冷幽低低地安慰著,心痛地看著櫻靜那張煞白的小臉,用力地繞住了她的腰。
櫻靜眼中噴著怒焰,可是她知道,這一切是自找的。
她犯賤!明明知道東朝燼因為程詩的一出現,他的情緒就失控。
她居然還奢望他心裡沒有程詩,接受她櫻靜!
犯賤,哈,犯賤!
櫻靜的眼睛,漸漸地蒙上了淚霧。
第一次有一種徹底厭惡,想哭的感覺。
整個人一軟,落入了冷幽的懷抱。
“冷幽……我……我太自以為是,太自信了!我……我以為他和我在一起的快樂,是真的……”
櫻靜低低地說,聲音如絲遊。
“別這樣,我們走吧,離開這個地方就好了。”
冷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櫻靜,在情場上,他一張白紙。
孤獨的天性,因為愛才變得勇敢一些。
“喲,大嫂,你這是怎麼了?偷情呀?”一個戲謔的聲音房外響起。
櫻靜抹了一把眼淚,冷冷地回眸看了寧泉一眼。
寧泉應該知道的。
他應該知道,東朝燼在利用櫻靜,奪回程詩,扳倒張家。
接觸到櫻靜那冰冷的目光,也注意到她眸中的水光……
寧泉怔了一下,戲謔的笑容更是擴大,“大嫂,你還是趕緊將冷先生請出去吧,否則東少回來……”
“你知道的,對嗎?寧泉?”
櫻靜冷冷地開口了。
寧泉愣了愣,搖頭,“不知道哦,大嫂,你這是說什麼?”
櫻靜冷笑了起來,瀰漫著霧氣的眸,冰絕到底。
“寧泉,你和東朝燼一樣,很狡猾,冷血。”
櫻靜說罷,低頭將皮箱拉好,拉起了提杆。
冷幽也一聲不哼,和櫻靜一起朝外面走去。
“喂,你們這是怎麼了?大嫂,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