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好的,可別做了錯的事。”
寧妃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說的話倒是讓她越來越猜不透他的想法了。這個男人一邊在暗地裡摧毀她精心培育多年的屍人,一邊告訴她興復鳳鳴是好事。實在是讓她有些看不透。
“你這是在告誡我麼?”
“我可不敢告誡大人,不過是稍稍勸說大人罷了。大人想要興復鳳鳴必定要讓千萬族人與大周直接對上,大人也應該知道我鳳鳴和大周的差別,即便是大人你有早就被歷代大巫師嚴令禁止煉製的屍人……”
寧妃聽到屍人二字的時候,眉頭微皺,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我只是不想再讓二十年前的悲劇重演罷了。若大人執意如此,二十年前,是亡國。這一次,恐怕就會滅族了啊。”男人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調陡然上升,眸子中飛快閃過一絲精光。
“你!”寧妃側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旁的男人,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一陣輕笑聲打斷,定睛再一看身旁哪裡還有哪個男人的身影。
“姨娘?”隱身於暗處的楚禮勳沉著臉走出來想要追上去,寧妃擺擺手阻止了他。那個男人早就把一切都看破,恐怕他也早就知道了楚禮勳的存在,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方才他那話警告意味十足,彷彿在告誡她停手一般,若是不停手他就要親自對付她。這個男人果真對她來說是個棘手的問題。
寧妃的目光投向那片平靜的湖面,湖面上懸浮著一片枯萎的黃葉。她的目光晦澀地緊盯黃葉,口中發出模糊的音節:“央……”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更新o(≧口≦)o 。。這麼遲才把男二號放出來作者君一定是一個人。
☆、真相(五)
秋季的天總是顯得比其他季節更加寂寥,咸亨十九年冬月,此時已值深秋。枯黃慘敗的落葉從樹梢上輕輕飄落,在天空中打著旋兒,然後落在地上開始慢慢腐敗。
南江秋日的太陽懸掛在萬里無雲的廣袤天空中,寧靜而悠遠,耀眼卻不帶一絲溫度。一如如今南江的現狀一般,平靜之下醞釀著巨大的能量,只需要找一個宣洩口,便能掀起萬丈波浪。
鳳鳴聚居之處是在未曾滅國之前的鳳鳴京都,而此時,原本熱鬧寬敞的街道卻寂靜無聲。自從鳳鳴併入南江之後,一直聚居於此地。或是由於鳳鳴人內心不自覺的牴觸,或是由於大周人對他們的尊重,從此形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規定。鳳鳴京都是他們唯一的底線,任何大周人都不能踏入這裡。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一個大周人踏入這裡。這裡儼然成為了所有鳳鳴人心中的樂土。
而今日鳳鳴京都二十多年的平靜終於被打破了,來的不光光只是大周人,更是大周唯一的王爺,更是那個劣跡斑斑,引起大周人暴動的王爺。他這一舉動代表著什麼,幾乎所有鳳鳴人都說不準。
就彷彿是時間靜止了一般,所有鳳鳴人都沉默著看向遠處騎馬而來的男人,和他身後幾十個佩戴著刀劍的侍衛。楚禮勳身穿一身玄色騎裝,頭戴皮貂帽子,帽簷上還勾勒著一道明黃色的壓邊,腰間掛著雕刻精美的白玉腰墜。他唇紅齒白,面色白皙,就彷彿還是年幼的小男孩般,看起來純真善良,十分討喜。
但幾乎是所有的鳳鳴人都心知肚明,眼前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是多麼地劣跡斑斑。他們鳳鳴人雖說聚居在此,和在南江的大周人交往並不是那麼密切,但眼前男人的所作所為他們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仗勢欺人,魚肉百姓,擄走良家婦女。甚至於殺害了靖江侯府上的女眷,更是懸屍城頭激起大周人的憤怒,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沒有從他罷了。對待自己族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是對待和大周人本來就不和的鳳鳴了!
此刻原本繁華熱鬧的京都大街上一片寂靜,站在大路兩邊的鳳鳴人沉默而警惕地盯著緩緩而來的楚禮勳,整個氣氛就彷彿是被繃緊了的皮筋,一不小心便會斷裂掉。
“呵,這都是什麼表情,真是有趣,有趣!”楚禮勳臉上掛著和年齡不相符的紈絝不羈,騎著黑色大馬行走在往日鳳鳴京都的街道上,隨意觀賞著站在路邊警惕著他的鳳鳴人,就彷彿是在關上著關在籠子裡瑟瑟發抖的動物一般,有趣。
楚禮勳的話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額外的響亮,鳳鳴百姓聽在耳中卻敢怒不敢言。他們都不知道楚禮勳此行的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楚禮勳這一舉動到底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所以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大多數仍舊是在對事情的發展持觀望態度。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