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抬起右腿朝著蕭梓綰一掃,速度快的驚人。
蕭梓綰被男人的右腿逼得不得不快退幾步,那個男人將力量都集中在了右腿上,若是她被那右腿擊中腹部,恐怕腹部都會凹陷下去。
蕭梓綰眸色轉了轉,眼中劃過一絲狡黠。往後空翻了一個,雙手支撐著地面,堪堪躲過那右腿的攻擊。雙手一轉,右腿鎖住男人的身子,左腿狠狠往男人下身踢去。
蕭梓綰只聽見男人咬牙切齒的痛呼聲和一聲重物的落地聲,再回頭一看,男人已經摔在了地上。滿臉憋紅,死死咬住牙關,臉色鐵青地捂住下體某處,一顆顆豆大的汗水從他額角滴落在地上。男人甚至痛的雙眼有些發白,看起來就像是要被痛暈過去。
蕭梓綰把男人摔在地下,腦袋才因為熱血湧上清醒了幾分。她彎下身子,細細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她有些愧疚地看著痛得快要暈過去的男人。她剛剛實在是有些興奮,所以完全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力氣。她的力氣一向很大,男人的某處又脆弱無比。這樣一來,這個男人不會因為這個而斷子絕孫了吧?
蕭梓綰將臉湊上去,方才她粗略地看了男人一眼,只覺得長相普通,但如今仔細看看,如果忽略掉男人臉上因為痛苦而不斷抽搐的肌肉的話,眼前的男人居然有種異域風情。
蕭梓綰微微斂眉,黑溜溜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彷彿在思考什麼事情。
眼前的男人的鼻樑很明顯比大周人高了許多,甚至是輪廓也深刻了許多。這種長相很明顯就不是大周人的長相,倒是很像鳳鳴國人。
但其實鳳鳴國還是一個國家的歷史早在先帝那時候便已經結束了。說起來先帝雖然廢除先皇后,立了如今的太后為皇后頗受微詞。但卻不得不承認,先帝依舊是一個有著鐵腕手段的男人。他開拓大周疆土,不斷兼併大周附近的弱小國家,對外實行擴張的政策。那時候大周的鐵騎踏遍了這片大陸的絕大多數地區,大周的版圖也一日比一日壯大。
鳳鳴國便是那個時期被征服的其中一個,現在也被歸到了大周的南江。歷史上再也沒有鳳鳴國這個國家。
因為鳳鳴國被納入版圖的時間也不過幾十年,與大周人通婚的並不算多,所以很多鳳鳴國人仍然保持著他們原有的樣貌特徵和異域面容。蕭梓綰曾經和蕭遠光一起駐守過南江,對於鳳鳴國人的樣貌記憶特別深刻。
只是南江離京都十萬八千里遠,眼前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蕭梓綰眉頭緊蹙,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先不說楚原是不是真的有那方面的癖好,就憑宮妃引一個男人進閨房這種給皇上戴綠帽這種行為是死罪無疑,他作為一個皇帝是絕對不可能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
蕭梓綰的眸色深了深,彎下身子死死卡住男人的脖子,冷冰冰地開口:“說,是誰派你來陷害吾的。”
男人像是剛剛從水裡爬上來一般,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溼透了,渾身上下看起來水淋淋的。蕭梓綰見男人長久沒有回應,心中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她蹲著身子看那男人,才發現男人已經痛得暈死過去。
蕭梓綰拍了拍男人的臉頰,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她有些洩氣地蹲在地上,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她房間逼近,然後只聽見“嘎吱”一聲快速開啟房門的聲音。
蕭梓綰有些心虛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了楚原焦急而恐慌的眸子。
當楚原在龍床上甦醒發現已經和蕭梓綰換回來身體的時候,他卻沒有一絲慶幸的感覺。他想過無數個可能和蕭梓綰換回來身體的情景,卻萬萬沒有想到換回來身體之時是他被下了藥的時候,他沒有忘記此時蕭梓綰的房間裡還有個陌生而危險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不要和蕭梓綰換回來身體。
只要一想到,蕭梓綰有可能被那個男人侵犯,他的心臟傳來的就是幾乎可以令他窒息的疼痛,以及想要將那男人撕成碎片的暴戾。
不可以,就連他都沒有碰過蕭梓綰,那個男人怎麼可以!他怎麼敢,他根本就不配!
楚原當時的腦袋中幾乎全是空白,也顧不上現在他身上只穿著褻衣褻褲,就連腳上的鞋都是胡亂套上去的。他幾乎是本能地朝長春宮奔跑,他顧不上當他開啟房門時外面兩個守衛的侍衛的奇異的眼神,他顧不上是否會有宮女太監看見他,他的腦海中只有蕭梓綰一個人的影子。
一路上他逼自己不要去想得太悲觀,但想象中的那些不堪的畫面卻偏偏像是不想他如意一般,一幅幅在他腦海中掠過,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強烈。他只覺得腳下都是在本能地奔跑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