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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昊看著安宸,苦笑:“宸,我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麼衝動,我都說了,只要再給我們一點點時間,一點點時間就夠了,可是她還是不願意等,她不相信我,不相信我……”
“哥,嫂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她不是不相信你,她也和我們一樣,想快點解決顧祁山而已,先不管那麼多,我們還是繼續找她吧。”安宸說完這句話,拿出手機,又繼續打電話。
安昊苦笑,是啊,他也能理解她的心情,都怪他,昨晚上,他就不應該不支援她的行動,要是他和她一起尋找顧祁山的下落,事情也不會演變成如此地步。
……
話說喬瑩離開安宅後,一直回想著顧祁山以前不想被別人找到的時候,她在腦海中細細地將那幾個地方回想了一遍,然後一個一個去找,她得確定顧祁山到底是待在哪裡,她才好帶著警察去抓人。
畢竟,警察不會無緣無故聽信她的話,任憑她帶著走,再加上,如果她判斷錯誤的話,她帶著警察到顧祁山的窩點找人,也容易打草驚蛇,因此,她必須先確定顧祁山的位置。
喬瑩一連去了三個地方,那三個地方,戒備都不森嚴,只有幾個人在把守,喬瑩很容易就潛了進去。
她進去細細檢視了一番,都沒有發現顧祁山,心裡有點失望,但是她還是沒有放棄,因為她還有兩個地方沒去,那兩個地方,相對於她現在看的這三處,要隱秘得多,顧祁山隱在那兩個地方的機率非常大。
剩下的兩個地方,都是隱在距離市區不遠的城中村裡,村子是老舊的村子,那些民房的主人,早就因為城市的發展發家致富了,而那些老舊的房子,就用來租給那些經濟條件比較差的外來務工人員。
顧祁山的窩點,是一整棟民房,民房從外面看很破舊,但是事實上,房間裡裝修得很奢華。
民房是五層高的,一樓是大廳,沒有房間,一樓也沒有裝修,地板是水泥地板,樓道里還停了好幾輛破爛的電單車。人們開啟大門的時候,看到一樓的情形,一定不會想到,其實這棟房子,從二樓開始的每一層,都豪華得賽過星級賓館。
喬瑩守在這棟民房樓下一個隱蔽的地方,她要等天黑,天黑後,她就知道屋子裡有沒有亮燈,因為她知道顧祁山的房間是哪個,只要那個房間亮燈,就證明顧祁山就在那裡面。
天黑了,房間的燈還沒有亮起來,喬瑩難免有些失望,她找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竟然都還不見顧祁山。
雖然她還有另一處地方沒有找,但是她總覺得,像顧祁山那樣愛享受的人,應該最喜歡來的就是這裡,因為另一個地方,裝修沒有那麼豪華。
她站在那裡繼續等待,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她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會出錯,她總認為,顧祁山一定就在這裡面。
熟不知,顧祁山此時真的在這棟民房裡面,只是他沒有開燈,他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正坐著一個人。
黑漆漆的房間,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輪廓,只聽一個聲音道:“叔叔,這是爺爺讓我給你送的資料,也不知道他在裡面放了什麼,竟然還不讓我開啟。”
原來,坐在顧祁山對面的人是顧君庭,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顧熙明派他來給顧祁山送資料。
顧君庭將一個密封的檔案袋放到茶几上,顧祁山並沒有急著去拿檔案,只是苦笑:“君庭,我現在幾乎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行動十分不便。”
“叔叔,做你這一行的,這不是家常便飯麼?你又何必在意?”
顧祁山被顧君庭問得語塞,心裡卻有一絲怨氣緩緩升起,家常便飯?好一句家常便飯,是啊,三十多年了,他都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隱藏行蹤確實也成了家常便飯了。
然而,他明明是一個豪門少爺,如果不是安豐年,他又如何落得如此境地?如今,安豐年的那兩個孫子,竟然還想將他趕盡殺絕,簡直該死。
顧祁山的臉上,劃過狠辣的神色,不過,屋裡太黑了,顧君庭並沒有看到。
在黑暗中待得太久,顧君庭急需見到光明,不禁蹙眉道:“叔叔,天都黑了,開燈吧。”
顧祁山不知道按了哪個開光,屋子裡面,頓時燈火通明。
喬瑩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她站得腿都麻了,終於,她看到四樓的燈亮了起來,這一刻,她的心禁不住狂跳起來,她甚至都忘了此時她應該做什麼。
緩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應該要去警察局,她應該要帶人來抓顧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