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嵐,反倒成了畏懼的一方。
方嵐的身體在顫抖,那張雪白的臉蛋兒也似乎有些扭曲起來,就在蘇秋白也想看看那張字據的時候,這女人忽的把紙條甩向了那邊的方廷偉:“你還是人麼?竟然借了這麼多錢?還把我當成了籌碼。”
方廷偉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低著頭站在原地不動。
蘇秋白也沒說話,因為他想看看,面對這種狀況,這個叫做方廷偉的老傢伙,還能不能良心發現。
可惜,他失望了,在這老頭兒的身上,他沒有看到那種偉大父親的形象。能看到的,只是害怕畏懼。
這種害怕畏懼,不是來自於良心的拷問,而是對自身安危的驚恐。
“阿瑟,看清楚了沒有?”紋鷹大漢說話慢條斯理,可那表情還有語氣,卻是帶著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
不等方嵐說話,蘇秋白就慢悠悠走了上去,拿過了方嵐手裡的字據。
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的確是方廷偉借了三十萬港幣,然後又用方嵐押了七十萬。
雖然只是一百萬的港幣,可是按照上面的利息計算的話,至今為止,這一百萬還真就變成了三百萬。這還不算零頭呢,要是算上那二十幾萬的零頭,估計都能讓方嵐拼搏幾年。
“小子,你想要給這位阿瑟還錢?”紋鷹大漢上下看看蘇秋白,撇嘴說道:“不過看你這樣兒,不像個大款啊。”
“你還知道大款?”蘇秋白抬頭笑笑,“看來你也在大陸混過?”
“那是當然,我剛從大陸回來,當然知道那邊的情況了。”紋鷹大漢倒是耐心,竟然還給解釋了。
蘇秋白點點頭:“雖然我不像大款,但是這三百來萬對我來說,還真就不叫個事兒。”
“是麼?”紋鷹大漢一陣驚訝,上下看看蘇秋白,忽然拱了拱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我眼拙了,對不起了大佬。”
“呵呵……”蘇秋白笑著擺擺手,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大佬,而且我還想問問,這老傢伙那我的女人當賭注,是誰允許的?”
“你什麼意思?”紋鷹大漢臉色一變,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
他身後那三個青年也是臉色變冷,一雙雙眼睛裡兇光亂掃,而且幾隻手還同時抓住了腰間的刀柄。
“別這麼緊張!”蘇秋白擺擺手,似乎沒有看到紋鷹大漢等人想掏刀子的動作似的,笑道:“你們四個人,我只有一個,至於怕成這樣麼?”
他越是表現輕鬆,紋鷹大漢幾個人的臉色就越是慎重,剛才只是做個樣子,現在倒好,直接就把刀子亮出來了。
“嘩啦!”方嵐拉開了保險,喝道:“把刀子放下。”
“阿瑟,就你這噴子的力量,就算把子彈全打我一個人身上,你確定能打死我麼?”紋鷹大漢表情冷酷,甚至在看著那隻左輪的時候,神色還有點輕蔑。
方嵐頓時愣住,可隨後就冷冷說道:“就算打不死你,可能讓你失去行動能力,就你身後這三個,我還沒放在眼裡。”
“阿瑟,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們就來了三個人?”紋鷹大漢冷冷一下,回頭說道:“把兄弟們都招呼進來。”
“好來!”一個平頭嘴裡答應著,伸手放進嘴裡,猛地打了聲呼哨。
“沙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接著門外就站滿了人。
這些人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壯年,一個個敞胸裂懷,手裡不是鐵管就是西瓜刀,個個表情猙獰,看著方嵐等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小綿羊。
面對這麼多的人,方嵐頓時嘆了口氣,雖然還舉著槍,但身上的氣勢明顯已經洩了。
方廷偉更別說,剛才還能勉強站著,現在已經癱在地上了。
倒是蘇秋白還算正常,還能面不改色地看著。可就是因為他面不改色,甚至嘴角還帶著笑,卻在此時此刻,顯得不正常了。
“哎呀,這位大佬看來不僅僅有錢,還有點膽色啊?”紋鷹大漢看看蘇秋白,忽然劃拉了幾下光頭。
看到這個動作,蘇秋白立馬就想到了金翅大鵬。
那傢伙也是個光頭,而且也有這劃拉大光頭的習慣。不過相同的也就是這個了,至於身材方面,這小子可跟金翅大鵬差遠了。
看他不說話,紋鷹大漢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不過就在蘇秋白以為他要動手的時候,這傢伙卻又看向了方嵐:“阿瑟,我們只是來要債而已,你只要還了錢,大家何必動刀動槍呢。”
“休想……”
“不!”沒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