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根本不需要移動就能把他送到自己嘴裡去。
它的身軀雖然有些笨拙,可是那些觸手卻十分靈活,之前不過用十幾根觸手與蘇秋白玩了玩,此刻百餘根同時伸過來,蘇秋白頓時一陣頭皮發麻,下意識地便想往山洞外跑去。
可是剛跑了沒兩步,蘇秋白便又停了下來。
外面的地形完全不適合逃跑,除非他想辦法牽制住這東西,使他不至於太快追上自己,才能藉助登山工具向下逃跑。
想到這裡,蘇秋白也不再保留實力了,直接變換成傀儡形態,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在山洞中間,看起來倒也頗有氣勢。
他身形剛一變化,原本朝他移動的怪物便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蘇秋白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太乙門時,那些毒蛇似乎也十分懼怕他的傀儡形態。
那怪物盯著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緩緩退了回去,不一會兒就消失了蹤跡,只留下那腥臭的氣味依然刺鼻。
蘇秋白見那怪物就這樣走了,一時間竟連高興都顧不上了,呆呆地愣在原地,回想著剛才那一幕。
他可以肯定,那怪物之所以猶豫,絕不可能是因為怕他,因為即便他變成傀儡形態,體型對於那龐然大物來說也依然不夠看的,而那怪物也並非沒有與他一戰之力。
那它為什麼會逃跑?
不對,它的樣子看起來根本不像逃跑,只是從容地離開罷了,而且看它的樣子,似乎有些失望?+
蘇秋白頓時明白了,那怪物原本是想吃了他,但是察覺到他體內有傀儡之血,頓時又嫌棄起來,不願吃了,這才失望離開。
想到這裡,蘇秋白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他總算平安度過一劫。
走到洞口往外一看,遠處的莫薩似乎也與什麼東西打的十分激烈,在暗處看來,他的招式倒是十分酷炫,時不時地還會爆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像放煙花似的。
蘇秋白可沒多餘的心思理會他,更不可能冒險去出手救他,見多數被驚動的怪物都被莫薩吸引過去了,便氣定神閒地繼續往下爬了過去。
漸漸地,頭頂激烈的打鬥聲開始細不可聞了,蘇秋白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甚至在心裡祈禱著,莫薩最好直接死在這裡算了,還給他省去了不少麻煩。
兩個小時之後,蘇秋白忽然感覺到腳下傳來腳踏實地的感覺,頓時四下環顧了一眼,發現這山壁上竟然有一圈突出來的石板,也不知是天然如此,還是人工鑿刻出來的。
而在石板下方,原本還能勉強攀爬的道路已經徹底消失了,本就向內傾斜的山壁像是被鏟去了一大塊,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除非他手上有吸盤,否則是沒有辦法從這裡繼續攀爬下去的。
看來這裡就是莫薩所說的那個地方了,而他的先輩當年就是被攔在了這裡,最終才無功而返的。
蘇秋白沿著石板走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莫薩說所的那塊鑲嵌著青銅圓盤的山壁,而上面果然也刻滿了細細的紋路,而中間一塊凹陷的地方,顯然正是原本嵌著圓盤的地方。
莫薩自然不會放心把那圓盤交給蘇秋白了,因此他此刻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這裡等著。
如果莫薩真的死了,他便再按照原路返回,反正他對那什麼血眼琉璃也沒多大興趣,為這東西冒這麼大的險,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值得。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蘇秋白忽然聽到了一陣他不太願意聽到的聲音,正是有人用登山工具攀巖而下的聲音。
果然,莫薩很快也跳到了遠處的石板上,緊隨其後的正是穆罕。
莫薩的狀態看起來很好,似乎沒在剛才的戰鬥中受什麼傷,看來他的實力果然不能小覷。自己不過是靠運氣逼走了那怪物,而他可是實打實打下來的。再看一旁的穆罕,他的狀況就沒有那麼好了,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傷口正在冒血,顯然剛經歷了一場惡戰。而他卻好像對此毫不在意,也不知道疼痛為何物一般,依舊一言不發地跟在莫薩身後。
“真是讓人驚訝,你早就到了?”莫薩走過來說道。
蘇秋白卻並未透露實情,只是說道:“剛下來沒一會。”
莫薩並不在意他這話的真假,從包裡拿出青銅圓盤之後,便直接把它鑲嵌到了石壁上。
“請吧。”莫薩對蘇秋白說道。
蘇秋白看了他一眼,對於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未知情況也有些忐忑,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的選擇,只好劃破掌心,然後將傷口覆蓋在圓盤之上。
感應到鮮血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