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鍾明陽的掌門身份,他們也不敢直言,只是紛紛交頭接耳地討論著這件事,周圍的氣氛也瞬間緊張起來了。
“想必大家也都是明事理的人,我也並非要直接把這罪名安在誰的頭上,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查清楚。鍾師兄若是問心無愧,又何必阻攔我?讓我查清此事,也好讓師父他老人家能夠瞑目,不是嗎?”安雅見眾人已經被她說動了,便趁熱打鐵地說道。
這時,一直在鍾明陽身後站著的一箇中年人也說話了:“大師兄,師妹說的也有道理,你不妨讓她去查查,也沒有什麼壞處,不是嗎?”
“還是李師兄明事理,卻不知道王師兄意下如何?”安雅又對他身邊站著的另一個年輕些的男子說道。
被稱作王師兄的男子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那自然是好了,能讓師父他老人家走的安心,是做徒弟的分內之事。”
見其他兩位師弟也都被安雅說服了,鍾明陽沒有辦法,只好勉強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查吧,不過我有言在先,你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就別怪我這個當師兄的不客氣了,我定會以擾亂師門秩序之罪將你逐出師門!而且,我只給你三日時間,你若同意便去查,若不同意,我青陽派也容不得你在此胡鬧!”
安雅心中早就肯定了他與此事有關,也相信自己有蘇秋白幫助一定能查出結果,便點頭道:“好,我若查不出來,不用你多說,我自己也無顏在這師門中待下去了。”
事已至此,鍾明陽心中即便再氣憤也是無話可說,便一甩衣袖憤然離去了。
安雅在青陽派原本就有房間,自然不用安排,而蘇秋白的住處就被安排的離她的房間不遠。安頓好蘇秋白之後,安雅便對他說道:“除了鍾明陽之外,我還有另外兩個師兄,二師兄叫李厚群,三師兄王博,也就是剛才與我說話的那二人了,不過我也不敢肯定他們究竟是站在大師兄那邊還是各自為戰。”
蘇秋白聞言又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既然你師父一共有四個弟子,大弟子不是繼任掌門的人選,不是還有二弟子和三弟子嗎?為什麼越過他們二人,直接選擇了你呢?”
安雅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師父從小就比較疼愛我,也許是他更偏愛我吧。不過說起來,這二位師兄也各有他們的特點,王師兄平時話不多,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即便是師父他也甚少與之交流,是個讓人摸不透的人。而李師兄又太過圓滑了,誰都不得罪,與誰看起來都十分要好,卻又並不深交,我不知道他與大師兄是什麼樣的關係,師父想必也不能確定,因此才不敢放心的把掌門之位託付於他吧。”
蘇秋白聞言皺了皺眉,說道:“你這幾個師兄看起來都不是省油的燈啊,也就你的性格看起來最簡單了,難怪你師父只相信你。不過此時仔細想來,有嫌疑的人就不止是你大師兄一人了,你先不要先入為主地肯定就是他做的。”
安雅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只是覺得他嫌疑最大,再看他今天的表現,說他與此事無關,卻也不大可能。總之一切還是等查明真相之後再說吧,這幾天我們要抓緊時間了,免得他們做賊心虛,銷燬了證據。”
“你師父葬在哪裡你知道嗎?我想先去他墳前看看。”蘇秋白問道。
安雅點了點頭,說道:“青陽派歷任掌門過世後,屍身都不會直接下葬,而是都放在後山的敬師堂中,以供後世弟子瞻仰。”
蘇秋白聞言驚訝地問道:“那就是說,我們還有機會檢視他老人家的屍身?”
安雅連忙搖頭道:“那怎麼行!雖然並未下葬,但是棺槨都是封閉好的,怎能再次開啟,驚擾他老人家安眠呢!”
蘇秋白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便點頭道:“說的也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冒犯逝者了。不過那敬師堂應該是師門重地,我這個外人可以進去嗎?”
安雅想了想,說道:“原本是不可以的,但此次情況特殊,即便有人阻攔,我也有辦法讓你進去。”
二人也不多耽擱時間,直接來到後山敬師堂門前,蘇秋白四下探視了一眼,發覺此地正是青陽山中的靈脈所在,難怪被當作歷代掌門的安眠之地,想必也是想保青陽派一脈綿延不息吧。
敬師堂門前有弟子在守衛,安雅可以自由出入,但蘇秋白卻不能。
“師門重地,外人不得擅闖!”守衛弟子說道。
安雅解釋道:“我們此行是為了查我師父的死因,情況特殊,你們兩個還是通融一下吧。”
其中一個弟子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