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白自然看出他這是有意挑釁,他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便說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嗎?”
那青年聞言立刻回過頭來,帶著怒意問道:“你說什麼?”
“看來你不止沒有家教,耳朵還不好使。”蘇秋白依然坐在地上,正眼瞧也不瞧那青年一眼。
那青年聞言便惱了,上前抬腳便要踹他,卻被蘇秋白一把抓住了腳腕,將他掀翻在地。
這一場面被旁邊計程車兵們看到了,大家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少人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便看起了好戲,因為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也有點特殊。
他叫鄭浩然,是鄭海樓的親侄子,比蘇秋白早一年入伍,憑著他伯父的面子,在軍中的人脈不錯,但他平時為人十分狂妄自大,誰也不放在眼裡,因此很多人私下裡並不喜歡他,卻也不敢明言。
此時兩個“官二代”起了矛盾,對於那些對二人均無好感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精彩的好戲,而平時與鄭浩然關係好的幾個人卻知道鄭浩然這是故意挑起的矛盾。他早就看蘇秋白不順眼很久了,因為他的出身比自己還要顯赫,測試成績也是名列前茅,一出現就把自己的風頭搶了個乾淨。
在眾人面前出了這麼大丑,鄭浩然的面子自然過不去,便又跳起來指著蘇秋白說道:“你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向上級報告,說你無故傷人!”
“無故傷人?是你挑釁在先,你當上級領導都沒腦子嗎?而且我看你活蹦亂跳的,還有力氣罵人,哪裡有受傷的樣子?”蘇秋白輕蔑地笑道。
鄭浩然一時氣結,卻也知道自己不宜把矛盾激化到上層去,畢竟他伯父的職位比蘇破軍還是要低上一級的,事情鬧大了對他也沒好處,想到這裡,他不由地後悔起自己剛才的衝動來了。
“你給我走著瞧!”鄭浩然撂下一句狠話之後,便氣沖沖地走了。
鄭浩然走後,蘇秋白隨口對身邊的一個士兵問道:“這人誰啊?這麼囂張。”
那士兵見他都開口問了,也不好意思不答,便小聲說道:“他是鄭參謀長的親侄子,平時耀武揚威慣了,你給了他這麼一個下馬威,當心他伺機報復你。”
鄭海樓的侄子?蘇秋白想起上次偶遇鄭海樓的事,對於這個參謀長,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不過他這個侄子看起來就不怎麼樣了,人品有問題不說,腦子多半也不怎麼好使。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蘇秋白對那士兵道了個謝。
武裝泅渡訓練結束後,便要開始潛水訓練了。
這一訓練看似沒什麼難度,其實對士兵的身體素質考驗較大,畢竟在水下待的久了對身體可是有損傷的。
初次進行潛水訓練,蘇秋白對此還充滿了新鮮感,仗著自己有內力護身,他下潛的速度也比別人快了不少,而這其實是不符合規矩的。新兵第一次潛水,只能在淺水區適當下潛,經過多次訓練後才能逐漸調整下潛的深度,否則很容易發生危險。
當他下潛到二十米左右的時候,忽然覺得從呼吸器中傳來的空氣斷了,他很快便意識到是高壓空氣瓶中的空氣用完了,而他才不過下潛了十多米而已,這空氣瓶是剛領的,瓶中空氣應該是滿的才對,絕不會這麼快就用完。
蘇秋白看了一眼壓力閥門,上面顯示裡面的空氣仍是滿的,難道出故障了?
好在蘇秋白是個修真者,能夠調整自己的內息,即便不帶氧氣瓶,也能閉氣個把小時,所以他倒不至於慌張,只是不緊不慢地重新浮出水面,回到了岸上。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快就上岸了?”二排長張文星上前問道。
蘇秋白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空氣瓶,說道:“瓶裡空氣好像用完了,不然就是這個瓶子是壞的。”
張文星聞言一愣,這些空氣瓶在發到士兵手裡之前都是仔細檢驗過的,絕不可能是壞的,而裡面的空氣也絕對是滿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用完了?
張文星上前試驗了一番,驚訝地發現裡面的空氣果然用完了,再一看壓力閥,發現這竟然是壞的,無法正常指示裡面空氣的壓力。
“奇怪了,之前檢驗空氣瓶的時候,所有瓶子都是合格的,怎麼突然就壞了?就算壓力閥壞了,瓶裡的空氣也不該這麼少的。”張文星奇怪地念叨道。
蘇秋白聞言忽然心下一動,閥門故障和空氣正好用完,兩個故障一起發生未免太巧合了些,不難想象,這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因為空氣瓶在發到每個人手裡之前,上面就已經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