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滿臉煞白,秦行臉色難看:“不可能。”他明明派人盯緊流島的勢力,卻沒有見有人動手,所以今天他和宮其寒敢如此光明正大闖進來,蒙家勢力本就大,難對付,更別說再加一個強大的流島。
湛言抬頭看她媳婦,卻發現她媳婦並沒有看她,心裡有些失落,她知道她媳婦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她。他默默在身後支援她,不管她做什麼決定,他都不曾干預,就因為這樣,她才更感動。她不清楚昨晚她媳婦輕易答應秦若凡那個要求的心理,他一直愛她,就算答應,心裡也比她更糾結,心裡突然釋懷了,不管她媳婦做任何決定,她也不會干預,兩人信任才是最重要的,而他值得她信任。他不會是陸臣熙,或是其他男人。他是她唯一的丈夫。若不是場合不對,她想狠狠撲上去抱住他。
湛言移開視線,落在秦行身上:“你不是想見秦若凡麼?我就派人帶你去。”瞥了一眼身後的保鏢:“帶秦行去見見秦少,讓他確定秦少是不是完好無缺。”
“是,家主。”
“秦行,這根本就是蒙湛言的詭計,你別被她給騙了,她帶你下去,就是想殺你。”宮其寒臉色鉅變,要是秦行倒戈,他只能束手就擒,他怎麼願意?
可秦行卻沒有再理宮其寒的話,一個“好”字,將宮其寒打入地獄,宮其寒知道相對於誠信守諾,他們秦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和秦若凡合作本來就是與虎謀皮,這一次他失敗了,不是敗在眼前的女人手中,而是敗在自己手中,他不該自以為是相信別人,不該自不量力針對蒙家。為了宮寒一個人的仇,他不惜拿整個宮家來賭。
等秦行離開後,兩方勢力對峙,誰佔優勢誰佔劣勢一目瞭然,湛言退開一步,目光狠絕:“來人,給我動手。”
“是,家主!”
她眯起眼直直盯著宮其寒看,她答應阿影不殺他,卻要為阿影出氣,若是不給這種男人一點苦頭,他永遠不知道誰是最重要最值得珍惜的,想到這個男人為了一個宮寒讓阿影傷心,她恨不得直接殺了他了事。這個男人有什麼好?
不到一會兒,宮其寒看著身邊的保鏢死的死傷的傷,滿地都是屍體與血跡,眼底開始絕望,臨死之前,他想的人不是宮寒而是阿影,那個一直不離不棄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他可以想象他為了其他女人,她有多痛。或許今天他就要死在這裡,死在眼前女人手上。他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沒有人敢幫他,沒有會為他得罪蒙家。喉嚨腥甜,忍不住想吐,直到他最後一個保鏢倒下,他不甘,就算他要死,他也要眼前的女人陪葬。眼底赤紅,猛的閃身過去襲擊她,還沒等他乖寶動手,顧墨襲已經快速擋在他乖寶身邊,握緊他的肩膀,踹在他腹部,一陣疼痛的悶哼聲,沒過一會兒,他制住眼前這個男人,放倒在地,踩在他臉上,讓他再也掙扎不了。他唇邊流出血跡。一想到這個男人敢對他乖寶動手,他恨不得直接解決了他。
“墨襲,等等。”他還不能死。
“乖寶,你說我做。”他的意思她再明白不過,眼底有些感動,顧墨襲深深對上他乖寶的眼眸,深情無限。
“好。”湛言逼近他,一腳踩在他肚子上,力道很大,可她還是控制了點力道,差不多斷根肋骨吧,她抿唇笑了笑:“宮少,這種感覺不錯吧!這就是疼痛的感覺,可阿影比起你現在的疼痛來說,更疼更痛。我答應過她不會殺了你,可也不會放過宮家更不會放過你。”眼底光芒一閃:“給我廢了他的腿,扔到宮家大門口。而宮家開始承受蒙家的報復。我就看看宮家能撐到什麼時候。”
“是,家主!”
“蒙湛言,你敢!”嘶聲力竭的低吼迴響在整個大廳。
“言言!”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磁性非常好聽,眾人隨著聲音看過去,那是一個陰柔卻不帶絲毫女氣的男人,那張臉巧奪天工,深藍色的眼眸鑲嵌在那張漂亮至極的臉上,栩栩如生。他站著不動更像是一幅畫,冷風吹過,凌亂的劉海散在他的額頭,微微遮住那雙幽蘭的眸子,他身材挺拔高大,神色冷漠,可在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僵硬的臉漸漸開始柔和起來,眼底的冷漠也隨之褪去,目光深沉,人一眼望過去,都會被那雙幽深的眸子震懾,那眼底滿滿的一汪深情。
湛言終於轉身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眼底一片複雜,稍縱即逝,而後變得冷冷淡淡。這輩子,她運籌帷幄,可唯一一件事情不在她手中控制之中就是秦若凡愛上她這件事。她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遠處高大的男人。他臉頰消瘦,下巴冒著青刺,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盯著她看。
“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