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帶著三人飛行,很快就出了東海,路過連川郡的時候,蘇夜感覺有些不對勁。
陰氣和怨氣太大了,蘇夜對於這種東西的感覺敏銳的很。
為什麼這個弟子剛剛上任幾天就會弄出這麼大的怨氣?
蘇夜降低了飛行高度。
終於發現了。
地面上所謂的城市,現在已經是一座空城。
街道上還橫七豎八的擺放著一具具乾枯的屍體。
蘇夜一言不發的落下。
街道上的屍體死的很突然,有些還安穩的端坐在攤子後面,一本正經,伸出水和人討價還價。
他面前的乾屍躺在地上,手中還比劃著什麼。
乾屍們的臉縮水的嚴重,不過可以看出來沒有很驚恐。
都是帶著平淡的平常的表情,躺在的地上。
酒樓二樓開啟的窗戶後面,一桌子乾屍推杯換盞,動作定格。
驟然一陣風吹起黃沙,幾局靠在牆邊閒聊的乾屍應聲倒地。
木松枝面無表情,這個小女孩似乎失去了情緒,蘇夜拉著她的手,還好不是冰涼。
手腳冰涼是腎虛,年紀輕輕得了這種病可不好。
蘇大富和趙二三驚恐的看著四周,躲躲閃閃的跟在蘇夜後面。
蘇夜帶著三人和一群人傀慢慢的走向郡守府,也就是鎮守弟子所在的地方。
沿路蘇夜觀看著這一副脫水版的清明上河圖。
人間百態,定格在這一瞬間。
整座城十萬人在一瞬間被人奪取了生命,抽乾了血液。
當真是大手筆。
趙二三和蘇大富看著周邊失去生命的人,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這是對同類死去的悲哀,和對死亡的恐懼。
那一張張臉上或帶著笑意或帶著怒意的面龐,都失去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拿著菜簍子回家的佝僂老太太,拉著孩子逛街的婦人,和狐朋狗友出來玩耍的闊少。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沒有一個人做出反應。
化為乾枯的雕塑。
只有蘇夜,閒庭漫步在他們其中,饒有興趣的觀察著他們死前的最後一刻。
“這些東西真的該請一些人來看一看的,真是渾然天成的鬼城。”
“他們都是我治下的人,我會為他們報仇。”
蘇夜又開始了。
他說著胡言亂語,蘇大富和趙二三不知道如何介面。
木松枝聽而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