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凡人小子倒是伶牙利嘴,不知道怎麼就說動了趙師姐,改天說不得還要去請教兩句,如何與女修士交談呢。”
“師兄能親自去,還用上請教二字,當真是給極了臉面,是那凡人祖墳冒了青煙的福分。”
“再說吧,這些時日安穩一些,聽聞王城那邊的人要到這邊了。”
“定不會給師兄惹事。”
蘇夜二人在屋子裡麵點著爐火烤著肉。
二公子有些發愁,“我總覺得我們給人當了擋劍盾牌.....”
“我們這小身子骨,哪裡當得了盾牌,大概是攔路淤泥一般的貨色,一踏即碎,也就噁心一番旁人。”
“我與這趙師姐無冤無仇,趙師姐為何要害我....“
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肉,考了半天也不見滲油,看起來依舊冷硬,和冰塊一樣。
蘇夜轉動著竹籤,說:“即使是那人因嫉生恨,那也害不到你頭上,師姐害我才是。“
二公子說:“師姐為何要害你?”
“不一定,為何公子一副必死的樣子,我們如今不是無事嗎?”
二公子說:“你不懂,自古紅顏多禍水,英雄難過美人關,那位修士明顯是中意趙師姐的,趙師姐卻捨棄了他直奔你來,還將那人買的鐲子送給你。”
“旁的不說,你買的東西被人轉手送了別人,你氣不氣。”
蘇夜想一下,說:‘看情況。’
二公子驚愕的看著他,說:“你這......”
你這人脾氣也太好了一點。
“趙師姐不是說了會護持我們周全的嗎?”
二公子說:“算了吧,趙師姐乃是築基的修士,比之我家老祖一般,怎麼會輕易為一個凡人出頭,得罪自己的師兄弟。”
蘇夜說:“那不一定,我覺得那女人腦子裡面有泡。”
二公子又指著蘇夜開始你你你.....。
肉終於考好了,蘇夜隨便摸了一些料子,吃一口。
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吃,沒想到自己還有廚師的才藝。
二人吃了飯也就繼續睡覺。
文院的課程是自願選修的。
每天都有夫子講學。
願意去的話就去,不願的話也可以不去。
只是每四個月的學期結束都有考察,不過關就要被送回家。
也就是被退學。
二公子與蘇夜在屋子裡面窩了許久。
也不見那位師兄派人前來。
倒是趙鳳瀾又來了幾次,每次都帶著不同的吃食。
蘇夜問:“你莫不是個飯桶精?”
趙鳳瀾將頭從碗中抬起怒視蘇夜一眼。
而後繼續吃飯。
等了一些時日之後,二公子等不下去了,要是學業不成可是要被趕回家去的。
這可是丟人的事情。
於是二公子去上課了。
蘇夜跟著。
下課之後不見了那些聽歌看戲的公子,都是一副貧苦人家的刻苦。
蘇夜問一人,“那些公子哥呢?”
“文院的院長看到了這些人,覺得他們在文院之中飲酒作樂不太雅緻,於是院長讓那些人以遊樂為題寫一篇文章。”
“寫出來了?”
“當然,端的是花團錦簇字字生輝。”
“然後呢?”
“院長說這些人都浮誇,不像是能辦好事的人,不樸實,不配做官,於是就都開了。”
蘇夜愕然,問:‘這也算是理由?’
“有個理由就成了。”
於是文院安靜了起來,倒是像了一個做學問的地方。
四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二公子和蘇夜就要返鄉。
在路上蘇夜不住的回頭張望。
“怎麼?你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二人每日都是學堂宿舍兩點一線,偶爾去街市逛一圈,也沒有什麼意思。
蘇夜說:“有人跟著我們?”
“誰?”
二公子警覺。
“我!”
這嘹亮的聲音,一聽就是趙鳳瀾。
蘇夜一拍腦門,“你可別害我了。”
蘇夜回去可是要裝孫子的,不然讓馮夫人看到一個僕人和主家這麼隨便,馮夫人可能會不喜歡。
再說了,趙鳳瀾跟著蘇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