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是誰?”
素正禪師心中湧起一番猜測。眼看蘇夜伸手卡主了素善的脖子,素善雙手緊緊的摳挖蘇夜的手臂,已經喘不上氣來。
素正大聲喝道:
“你是德力!乃是我廣元寺三代弟子!”
“他是你的師叔!”
正提著素善脖子的蘇夜停手了。
將因為不能呼吸而面色通紅青筋暴起的素善放在了地上,蘇夜喃喃自語,“我是德力.....我是廣元寺三代弟子.....”
見蘇夜停下了手中動作,素正也是心中一緩。
隨即又是泛起苦澀。
看蘇夜的身手,招招狠辣,分明是殺人無算,這種人怎麼可能是佛門中人。
剛才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素善師弟今日怕是就要圓寂於此。
素正看著面前自稱蘇夜的大漢,他現在正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我叫德力......”
“我叫德力.....”
素正嘆了一口氣,先去看了看倒在地上渾身溼透了的素善師弟,對著嚇壞了的德勝德榮師兄弟說道:“將你們素善師叔扶到外面,他的手腕斷掉了,先給他包紮一下,我一會就出去。”
德勝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從地上爬起來,招呼著德榮將已經疼暈過去的師叔抬到了另外一件房屋。
素正對著蘇夜說:“你是德力,你是我們從山下接回的武僧,腦子受了傷,如今在寺內掛單。”
“我是武僧.....我是德力.....”
“我是你的師父,我叫素正。”
“素正....師父....”
素正沉下心,擺出一副慈祥的面孔,對著蘇夜說:“德力,你多日勞碌奔波,今日才到寺內,早些休息吧。”
剛一甦醒,神智不清,武功高強者會不自主的作出防備的動作。
素善斷了右手,也只能怪自己當日緊張過度,竟然主動對著蘇夜出手。
素善自身也練武,自然知曉武者對於臨近的危險會下意識的作出抵抗。
只是沒有料到這個自稱蘇夜的大漢如此強悍,自己在他沒有清醒的情況下偷襲還差點被打死,也多虧了素正即使點住了蘇夜,不然以蘇夜當時的力道,自己怕是沒有幾分活路。
素善這幾日也來看過蘇夜,蘇夜平日裡就是呆呆的戰立,素正誦讀佛經就跟著搖頭晃腦。素正不說話就什麼也不幹,就如同一個木偶一般。
多日之後,素善也放下了心。
於是就不再將蘇夜放在後院之中,而是讓他和前院的武僧一起操練生活。
商議過後,素正也是覺得可以將蘇夜放在武僧之中。
寺院內的僧人分為幾種。
一種就是根本就活不下去的農戶,實在是交不起雜稅,就名義上跑到了寺中請求收留,在寺中不掛名號,為寺廟耕田。
另一種就是不事生產的真正僧人了,這一類中也分文武兩僧。
武僧主習武學,平日裡雖然也參禪打坐,但是對於佛經的理解畢竟不夠透徹,主要任務便是保衛寺廟。
另一種僧人,則是熟讀佛經辯才無礙的佛法高深大和尚,這樣的和尚才是寺內根本,也是真正的佛教信徒。
雖然寺內僧人人皆習武,但是側重點不同,也就分了前院後院。
還有一種,則是新來的弟子以及寺院從小收養的小沙彌,這些人負責寺內的雜役,衣食住行等方面,初期的時候都要經歷一番挑水砍柴的磨難,為習武做準備,打磨一番筋骨。
之後才能修習武學。
因此寺內的和尚大多是從雜役和尚做起的,德力既然是從山下接上來掛單的武僧,若是想要在寺中常駐,那麼按照規矩,他也是要參與這種勞力生活中才是。
德力是素善禪師親自領到前院香積廚。
到了此地,素善叫過做飯的幾名四代弟子,“行可,行覺,這是你們的德力師叔,以後這寺內舂米的活兒就交給他了,不過你們也要多幫忙,不可讓他一人幹活!”
行可和行覺見到是戒律堂的首座親自送來的人,也不敢含糊,點頭回應,行覺比較跳脫,問道:“首座,這師叔怎麼看起來人呆呆傻傻的的,師叔?”
德力師叔卻是是呆呆傻傻,也不回答。
素善呵斥,“怎麼說話!這是你們師叔!他在與人爭奪的時候傷了腦袋,神智不太靈醒,你們可不能合夥欺負他!”
還不忘教育兩小,“修行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