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渾厚的灰塵。
還有撕碎的書頁。
還有吃剩的殘羹剩飯,還有縈繞其上的蚊蠅。
蘇夜說:“其實,我覺得面首也是一件很有前途的事情。”
二公子說:“今天不收拾出來我們就只能睡在外面了,文院中雖說有空閒的屋子,但是我們沒有鑰匙。”
所以我們今晚只能睡在這裡面了。
嘆了一口氣。
蘇夜不得不忙碌了起來。
感覺任重而道遠。
肩膀沉甸甸的,滿是責任。
“為什麼要撕書?”
“有些書籍看了會讓人憤怒,失去理智。”
“可以理解,但是浪費糧食不好吧?”
“沒有浪費,這不是餵養了蚊蠅嗎?”
“那還是浪費了吧。”
到了夜晚,蘇夜覺得自己真的是十分疲憊。
身體不累,心累。
突然有些想念馮媽媽。
“公子,我覺得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不如我們回去當一個執絝縱橫城內就可以了,不要在這裡傻熬了。”
“不,我一定要學出一點東西,不然母親面上無光。母親為我整日操勞,白髮都多了幾許。”
“夫人每日皆用仙人的胭脂,面上容光煥發,知天命之年面容卻如同二八少女。當真是豔麗無雙。”
“閉嘴!睡覺!”
豔麗無雙不像是一個夸人的話。
第二天一早,蘇夜開啟門,看到了門外站著的趙鳳瀾。
趙師姐說:“聽說你家主子是文院出名的憊懶貨色,想必此時應當還有有做飯,這是我給你帶的飯,當然你主子想吃也可以,這是兩人份的。”
蘇夜說:‘裡面定有什麼蒙汗迷藥,我主僕二人吃了說不定就要陷入你手,這飯我不要。’
趙師姐面露不屑,“此時院中並無什麼吃食,你看著吧。”
蘇夜說:“某家從不為五斗米而折腰。”
關門。
二公子懊惱的說,“哎呀,儲物袋中淨裝滿了一些奇珍易寶,怎麼沒有些許吃食?鍋呢?鏟子呢,勺子呢?”
吱嘎。
蘇夜開啟大門。
笑如菊花。
“我乍見師姐便覺得世界非池中之物,果真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廚藝更是靜上加精,正巧府中無人,師姐不妨進來坐一坐?”
“世界吃了嗎?”
“修道之人辟穀。”
蘇夜一臉遺憾,“真是可惜,民以食為天,師姐少了一大樂趣。”
“我沒說我不能吃東西啊?剛才的早飯你們不吃我就吃了,我的手藝還挺好呢。”
蘇夜眨巴眼。
我就開關門的功夫你就全吃了。
大胃王。
吱嘎。
門關了。
“但是我還有一份啊。”
門開了。
門有話要講。
“請進請進。”
“我昨日回去之後回想,卻是覺得早先見面言語之間多有輕浮,不似二八少女,應當讓你們產生了些許不好的印象。”
蘇夜大口吃著飯,香啊。
含糊道:“不礙事的,修道之人漠視凡塵。仙子說話吾等自當銘記,不得反駁才是。”
“那面首之事?”
蘇夜嚥下一口飯菜,問:“有無飲水?”
趙師姐拿出一個茶壺與茶杯。
舉壺倒水,蘇夜一飲而盡。
“還有嗎?”
這壺看著小,但是倒了三四杯子茶水依舊不見壺嘴出水勢頭減弱。
“我也要,額!”
二公子還噎到了一下。
蘇夜再次吞下一大口,說:“姐姐看起來也就不到雙十,怎麼.....對了,姐姐是修道之人,如今不知歲月幾何。”
趙鳳瀾說:‘我今年就是十六了,二八年華,年前及弈,你看你看。’
女子及奕之後與之前的髮型與髮飾有些許區別。
趙鳳瀾讓蘇夜看他的頭髮。
蘇夜看不懂,說:“那你要這麼多面首......”
“看著好看啊,而且你是第一個,哪裡來的這麼多?”
蘇夜嚥下飯菜,覺得自己有些吃飽了,早上還是吃少一點好。
“那你態度太熱烈了,我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