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下沉。
“不好意思,有些失態了....”
蘇夜雙手搓了搓臉,“說實話,我這個時候如果身後有一些儀仗隊,或者是太監番隊,又或者什麼軍隊什麼鎧甲聯隊之類的會更有說服力。”
“如果有音樂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只是....可惜那些人腦殼子都太硬了,除了給我貢獻一點情緒值之外就坦然赴死了,他們明明可以發揮出更多的作用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冥頑不靈?”
蘇夜掏出一坨灰色糰子,拋向對面領頭的女子,“你是文丞相的後人對吧,你叫什麼名字?”
文研姝面無表情的接過那一坨灰敗球狀物體,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蘇夜問:“不禮貌啊,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能回答你啊。”
“我是他的女兒,我叫文研姝。”
“研姝,好名字,你這名字可以救命。”
“該你回答我了....”問這句話的時候文研姝心底不好的預感突然如墨染一般擴散,佔據了她的內心,她....沒來由的有些心慌。
手掌也不自覺的用力,她有些不好的猜測,不停的安慰自己,“沒事的,爹是丞相,是這個國家一人之下的丞相....”
灰球被她的手擠壓出五指的印痕。
“你應該知道的啊,哎不要這麼用力擠啊,這可是你爹啊。”
“這可是你爹啊....”
“是你爹啊....”
文研姝的腦海中突然空白,手中灰球被紛亂的靈力傾軋的粉碎。
“哎你這人很不孝啊,就這麼對待你爹的嗎?”
文研姝突然尖叫,聲音高亢尖銳,讓蘇夜忍不住捂住耳朵。
待在她身邊的奴僕也是七竅流血倒在地上。
“喂喂喂,有些突然哦....”
文研姝發狂一般向著蘇夜衝過來,蘇夜清淡的用手擋住文研姝的進攻。
文研姝的手腳攻勢在後面未死的奴僕眼中眼花繚亂,但是在蘇夜眼中也就那麼一回事。
輕描淡寫,視若無物。
“說起來你爹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當時我問他你跪不跪下,他問我說‘天地親君師,你算哪一位’”
“我說只要你跪下我就可以饒你一命,你只要跪下,我還讓你做這個丞相。”
“老頭說:歲數越來越大了,骨頭卻是越來越硬,要是年輕時候沒準就真跪下了呢。”
“你說可笑吧,為什麼這個人年輕的時候能跪下,反倒是歲數老了,骨頭卻硬了呢,難道是因為吃的東西不對嗎?吃的是什麼,那些禮義廉恥他真的吃下去了嗎?”
文研姝越發癲狂,束住頭髮在狂舞中掙散,隨著文研姝的動作在空氣中紛飛。
“我說你跪下吧,你跪下你家人都能活命,甚至能活的比之前更好。”
“老頭又開始了,他說‘寧以忠死,不敬幸生,而視死如歸’”
“我問你家除了你沒人了嗎?”
“老頭竟然自殺了?!他就在我面前閉上眼了。”蘇夜閉眼,做出僵硬的表情,浮誇的面部表情。“就像這樣,視死如歸.....”
“哎呀可真是沒有意思....”
文研姝的雙手雙腳都用上了卻突破不了蘇夜的防禦,情急之下一張嘴咬向了蘇夜的頸部。
蘇夜沒有擋這一招。
文研姝的嘴咬在了蘇夜的脖頸上,鮮血順著她的咬合處流下。
蘇夜推開她的腦袋,文研姝滿口的白牙盡結破碎,只剩乾癟的嘴唇,和滿口的鮮血。
蘇夜伸手一抹脖頸,水流卷著鮮血化作一個淡紅色的水球,輕輕一拋,啪,落到地上濺起水花。
“還真是狗啊.....你說你做的了狗,你爹怎麼就做不了呢,”
“wu....”文研姝嘴中發出不明意義的嗚咽,眼睛逐漸泛紅,那個文靜冷峻的大家閨秀就這麼不見了。
她一個肩膀高一個肩膀低耷拉著兩條肩膀的站在蘇夜面前,右腿也有些不自然的彎曲,微微低頭卻抬眼,鮮血一滴滴的灑在地上。
蘇夜說:“是不是很想你爹,想不想見見他。”
身後的奴僕早就跑光了,寬闊的前院之中只剩下蘇夜和文研姝。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烈陽將倒影投射在血泊之中。
耀眼而迷離。
“寧以忠死,不敬幸生,而視死如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