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翎覺得幾年不見,這貨脾氣見長了。
“我看他就是沒臉見我,在他地盤出的亂子,躲起來了,你告訴他,爺還會來的。”
容翎深吸了一口氣,需要離開。
“對了,三爺,二爺說,過幾天有東西送給您,您在北城等著就好。”
“…”
林元看著自家主子越來越黑的臉,垂下頭,也跟著走了。
身後,山莊管家嘆了一口氣。
不遠處。
一雙染著丹蔻的手撫上男人的白襯衫。
“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嗎?為何不見。”
男人看不清面容的臉,微微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們都鬧起來了,你不管管嗎?”
那雙手很溫柔的按摩著他的穴位。
“鬧吧。”
…
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南笙還有一個人讓容翎無可奈何的話,那就是穆簡了。
一個是他女人,一個是病秧子。
打不得,罵不得。
連夜趕回了北城,容翎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吃不喝,手中握著那個紙條,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元縱然心疼自己的主子,卻也無可奈何。
默默地守在門外。
容翎回來了,卻沒有給南笙打電話,因為他覺得沒臉見她,南笙本就介意他和路琪的事,如果這件事被她知道,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又想離開他?
容翎有些痛苦的擰著眉,如果在他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那個女人真的做了什麼,他怎麼辦?
光是想想他都無法接受,無比的嫌棄自己。
身正則清。
穆簡到底知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一直坐到天亮,林元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三少,路琪小姐又來了。”
容翎眉目一狠,“讓她滾!”
“…”
…
這幾天,路琪等的已經快崩潰了,太子帶著小萬去哪裡了她找不到,而容翎又不肯見她。
忍了幾天,終於忍不住了,發了瘋一樣的在九龍灣的門口鬧著。
“你們讓我進去!”
“這位女士,三少請您離開!”
路琪頭髮在推搡中,變得有些凌亂。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他孩子的母親,你們再攔著,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眾侍衛一臉鄙視的看著她,就像看瘋子一樣。
剛開始還覺得這女人挺優雅,挺好看的,現在整個一潑婦。
三少早就娶了夫人,她還在這痴心妄想。
南笙遠遠的看著這一出鬧劇,沒想到,她一下車就看見的這一幕。
長舒了一口氣,南笙抬腳走過去。
“放開她。”
南笙淡淡的一句,讓現場頓時安靜了。
“三,三少夫人,這女人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有人討好的對南笙說。
南笙沒有理他,反而看那個氣喘吁吁的路琪,輕輕的勾了勾唇。
“走吧,我們進去說。”
“…”
南笙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裡,步履優雅的朝裡面走。
路琪整理下有些亂的頭髮,連忙的跟上。
眾侍衛心裡好奇,難不成這女人真是三少在外面養的桃花債?
“三少,不好了,三少夫人回來了,並且把路琪小姐帶進來了。”
管家直接越過林元,匆匆對容翎彙報。
“…”
某個一直萎靡不振的男人立馬抬眸,“你說什麼?”
“進,進來了。”
管家也跟著有些緊張。
“知道了,都下去吧。”
容翎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直沒有舒緩的眉宇,皺的更深。
客廳裡。
僕人遞上了茶水,便都退了出去。
“坐吧。”
南笙脫了外套,坐在沙發上,很自然的女主人姿態。
路琪朝左右看了一眼,咬著唇,坐在了南笙的對面。
南笙知道,容翎在這裡,估計就在樓上看著呢,也沒讓人去叫他,率先開口說:“你來這裡,有什麼事?他不見你,你可以和我說。”
路琪眉毛擰了幾圈,顯然不習慣她此時受的待遇,明明,曾經的她也是受人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