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翎,別鬧了。”
一聲,一聲,球場上,除了她的迴音,寂靜的沒有任何人回答。
南笙漸漸地止住了步子,聲音也像被掐住了一樣,因為,不知道從哪走出來幾個高大的黑衣人,他們手上帶著手套,大步朝南笙走去。
“容翎,容翎!”
他們將她圍住,南笙不斷的掙扎,可對方已經用手帕捂在了她的嘴上。
“容翎,你為什麼。”
南笙被硬拖著離開了原地,剛剛還大喊的聲音弱了下來,因為淚眼朦朧中,她看見不遠處的球門後面,有一個長長的影子,他垂著頭,隱約能看見的那雙肩膀,在不斷的顫動著…
南笙停止了掙扎,滾燙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來。
她懂了…。
“容翎…”
“老公…我”愛你。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南笙已經被帶走了。
整齊的步伐消散在空氣中。
空地上,再次恢復寧靜。
而球門後面的那抹身影,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
他的手捂在臉上,發出像受傷的小獸一般的低低嗚咽聲。
南笙的那句老公就像烙鐵一樣,在他本就山痕累累的的心上燒出了一個窟窿,好疼,好疼。
容翎任由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那雙最昳麗的眼眸,像是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她走了,他的心空了,他的靈魂也空了,如今在這裡的,只是一具驅殼而已。
老婆,對不起。
對不起。
明明說好了,誰也不要放手,明明,他最怕的,就是失去她。
可如今,是他親自將她送走了。
他真的好混蛋。
可他真的沒辦法。
砰砰砰。
容翎抬起頭一下一下重重的磕擊地上,悶悶的聲響在這空蕩的夜裡不斷的迴響。
他救不了她。
他不想讓她死。
天空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轟隆聲。
容翎空洞的目光望過去,木木的,沒有一絲神采,不過他知道,就在那裡,有他最重要的東西,那裡,將他重要的東西帶走了。
他似乎還聽見了那個熟悉的哽咽聲。
她在叫他。
“老婆!”
容翎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像瘋了一樣朝那個越飛越高的直升機追去。
可他一雙腿,怎麼追的上那麼高的飛機。
可他已經不會思考了,本能的牽引著他,似乎想抓住什麼最後的希望一般,他不斷的奔跑著,跑著。
最後,直升機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只剩一個黑點,直到看不見。
噗!
雙腿一軟,容翎覺得他的胸膛一熱,身體裡有什麼正離他而去,追隨著那裡而去,他留也留不住,他周圍的世界似乎變成了綠色,不斷的旋轉,不斷的旋轉,最後眼前一黑,筆直的身影朝地上栽去。
老婆,對不起。
老婆,原諒我。
老婆,我愛你。
“三少!三少!”
“快!快叫救護車!”
……。
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那日閻淵和容翎的見面,還有一個外人聽不懂的啞謎。
他說,無論什麼樣的結果,容翎都承受不起,他還說,就算他知道雲昆松的下落,他也不會幫他,那個時候,容翎就知道了,這件事,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
可那個可能,他依舊承受不起。
就像他試探的那個結果一樣,他會讓南笙忘了他,會想囚禁路琪那樣的去囚禁他的女孩。
所以一直到最後,他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他下意識的排除了那個可能,他想動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尋找雲昆松。
可偏偏,在幾天之前,他收到他父親傳過來的一份檔案。
那是一張報紙。
確切的說是一張二十一年前的報紙。
在看清上面的的內容時,他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心徹底的沉入了湖底。
那張報紙刊登的是一張通緝令,皇家通緝令。
通緝的物件,是一塊黑色的玉佩。
那天,他一個人在書房裡發呆了良久,有些沒有想通的事情,也漸漸地在他的腦海裡成型。
一張報紙,一塊玉佩,看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