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有點胖,長的還不算醜,他跳到南笙的眼前時感覺地都顫了。
“…”
“你誰啊!”這口氣還挺衝。
南笙看他一眼,沒搭理他,直接朝沙發走過去,都是玩具,她手指一推,給自己讓出個地坐下了。
“南遠山呢。”
南笙看著一直跟著她的僕人說。
“你憑什麼動我玩具!”小男孩看著自己用玩具推成的形狀被破壞了,扯脖子吼。
正常來說,南笙怕見到小孩子,可還是挺喜歡小孩子,因為心裡的那份遺憾。
不過眼前這隻,她怎麼也喜歡不起來,一個男孩子,還這麼任性,小家子氣。
“呀,南笙,你回來啦?”樓上趙女士聽見兒子吼,穿著睡衣就跑下來,結果一看,是好幾年沒見的南笙。
“媽咪,她搶我玩具。”小孩子指著南笙朝趙女士撲過去。
說完,將臉埋在對方的肚子上,撒嬌的不起來,嘴裡還嘟嘟囔囔指責南笙破壞了他的玩具。
一會破壞,一會搶,這謊話一套一套的。
南笙揉揉太陽穴,懶得聽趙女士輕飄飄的教訓小男孩那些話。
“南遠山在哪?”
“呃,你父親累了,在睡覺,”趙女士意味不明的看著她說。
“行,我的房間還在吧,我上去等他。”南笙站起身。
“當然在,每天都收拾的。”趙女士看著她笑。
南笙點頭,抬腳朝樓上走,趙女士摟著兒子,想給她讓地方。
小男孩不願意,伸腳還想拌住南笙。
“她是誰啊,憑什麼住我家。”
“臭小子,這是你姐姐。”
“屁,我才不要她當我姐姐,我要南…”
話沒說完,嘴被捂上了。
南笙挑挑眉,也不打算和一個小毛孩計較。
她的房間的確剛剛清理完,屋裡還有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開啟窗戶放了一會,南笙靠坐在床頭玩遊戲。
自從回到北城,她的腦子裡就都是回憶,不管走到哪,都能想起她與容翎曾經的一些過往,就連這房間都是,她還記得,那天她就坐在那裡,唇被太子使計要破了,想偷偷上藥的時候,容翎闖了進來…
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景,南笙就忍不住勾唇,那個時候的容翎,真的很可愛。
比現在可愛多了。
現在的他,只會對自己挑刺,還一臉不爽的樣子。
唉。
南笙惆悵的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
趙女士來叫她吃飯的時候說,南遠山醒了。
南笙走出去,南遠山正站在她房間的對面,神色有點奇怪的盯著她看:“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該回來嗎?”南笙笑笑,直視著他,緊著說。
“回來找你談談。”
南遠山嗯了一聲,看看手錶,“走吧,去書房。”
“有事吃完飯再談不行嗎?”趙女士在插話說。
“你們先吃吧。”南遠山擺擺手。
他的表情和平時不大一樣,南笙覺得,他應該猜到了她要和他說什麼。
果然,進了書房,南遠山就將門關嚴了。
南笙哼笑了一聲:“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
南遠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了椅子上:“南笙,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都是你老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年跑哪裡去了。”
南笙挑了下秀眉,坐在他對面說:“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只想問你,當初為什麼在我母親的手術單上簽字!”
“…”
南遠山抬眼瞅瞅她。
南笙眯了下眼睛,掩不住憤怒的說:“你就那麼恨不得她死?!”
在她母親剖腹產的同時做摘除腎手術,和要了她的命有何區別。
南遠山並沒有一開始那麼淡定了,他轉轉水杯,不說話。
“我在問你話!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明天我就可以讓你分文沒有!你的錢,都是我母親的命換來的!你憑什麼!你可以花心,可以不愛她,但是,你不能拿她的命來做聯絡!”
南笙說著有些激動,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把捏死這個男人替她母親報仇。
“我沒有!”南遠山氣的一拍桌子,桌子震得茶杯蓋都翻了下來。
“你敢說不是你籤的字!”
南笙抿唇,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