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準備離開的田家老大,一聽這話頓時折回頭來,冷笑一聲。“無法交代嗎?很好交代啊!就實話實說就成了,這不是還有我嘛。你這身邊帶著三個丫頭,一個打手,二弟還真是有錢。能夠養的起這麼多人吃飯。”
說完他冷笑著轉身離去。
田金氏回頭瞪了平安一眼,平安假裝沒看見,下巴一揚將頭別向他處。
“哼!你給我等著!”
說完田金氏扭頭就走,一不小心踩到了剛才打砸東西滾落的一個木棍上,腳一滑扭了腳,只聽她哎呀哦一聲,接著就開始對身邊的丫頭又打又罵,似乎將沒有在平安身上發出的火兒都發在了她們身上。
店鋪被砸了,今天的生意是做不成, 要休整店鋪估計最快也得個一兩天的時間。反正明年的租金都免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了。
平安索性掛起了歇業牌,然後去給蛙扯了一件新衣服,反正他的身高和身材跟田天樂差不多,她就依照著田天樂的尺寸扯的。
事情辦完後又去了菜市場。買了一些菜。
中午她準備好好的做一頓,一來給蛙補補身子,二來,她覺得這些日子也沒有好好的給田天樂弄頓吃的。
等到她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別說田天樂可能出去了,可是就連那個受傷的蛙也不見了。
屋裡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看起來像是兩人一起出去的。
平安沒想那麼多,去了簡陋的廚房,現將她買來的雞燉上了,然後又炒了幾樣小菜,熱了一點兒黃酒。
這種天氣喝點兒黃酒最好了,她一邊想著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雖然在外面受了點兒氣。可是給她氣受的傢伙此時一點兒也不比她好過。
“有人在嗎?”
她剛剛擺放好筷子,就聽到外面有人叫門,正疑惑著外面的人不請自己進來了,一邊走還一邊說,
“聞著好香的飯菜味兒。估計主人應該在家的吧。”
一個身著白色貂絨坎肩兒的男子搓著手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平安的時候眼角都眯成了一條縫兒,他個子不高卻打扮的十分精緻,讓他看起來非常精神。
四四方方的臉上五官還算周正,就一雙眼睛飄忽不定。
“請問你找誰?”
平安卻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不但不認識而且覺得這個男的太有心機,且薄情寡義,他五官周正惟獨美中不足的是,眼睛小且神不足,而且眉毛太淡,只有畫過才覺得明顯。
她爹說過,這種眉毛的人太過於理智,就顯得有些薄情寡義,遇見了自己要有分寸。
那人呵呵一笑,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先朝房子四周打量了一番,“這個地方真是太簡陋了,不知道少爺是怎麼忍受的。真是太委屈了。”
“嗯?”平安可是真真切切聽到這個傢伙說少爺了,少爺是誰?這裡只有她和田天樂住,他們租下這房子錢,房子已經閒置半年了,該不是找錯人吧。
“這位公子,我想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少爺。而且我也不認識您,可別耽誤了您的正事兒。”
平安從這個人身上看不出善惡,也感覺不到什麼,但是隱隱約約的就是覺得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神態太過於寡淡。
好像是刻意在掩蓋什麼一樣。
他突然盯著平安看了半天,撲哧一聲笑了,笑起來的時候,那原本就很小的眼睛徹底消失了一般,“看來你還不知道。這樣倒也好,省了許多麻煩。”
突然他指著平安的身後說道,“呀,房子怎麼破了這麼大一個洞,你們都不堵一堵。”
“破洞?平時怎麼沒看見。”這房子有些舊了,又有大半年沒住人,就算是破了,也是有可能的。
平安似信非信的轉過頭,卻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跌落了下去。
那男子伸手抱住暈倒過去的平安,急匆匆地上了外面等著的馬車。
車上傳出一陣埋怨的聲音,“怎麼把她弄上來了!”
“放心,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這正好是我們的王牌,不怕那小子不出來。”
馬車滾滾前行,很快駛出了繁華的街道,路上行人越來越少,直到草木越來越荒涼。
田金氏回家後,氣呼呼的一腳將擋在她面前的凳子踢翻了,坐在旁邊喝茶啊的田治國抬眼看到她黑著個臉,趕緊笑臉迎了過去。
“老婆你這是怎麼了,我還有好事兒要告訴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