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茶盞碎地的聲音在店內響起。
“公子,你還是這麼不知憐香惜玉,紅鸞受傷的心你怎麼彌補?”
一個身段玲瓏,頭上梳著兩角朝天辮,臉色黑黝黝的女子一臉受傷可憐的棄婦表情瞅著心凝,心凝心中一寒,打了個哆嗦,手腳利落的抄起桌上幸運的沒被波及的墨扇,這才調笑道:
“哎呦,小娘子你沒事吧?要不,本公子給你揉揉,哪兒疼呢?”說著心凝先下手為強,立刻閃到紅鸞的身邊,勾起她的下巴,鳳眸曖昧的看著她。
“呃……”紅鸞打了個冷顫,伸手有模有樣的搓了搓雞皮疙瘩,這下是她黑臉發僵了。
“公子,一段時間不見,你調情的功力變強悍了,是不是耳濡目染,公子常常美人在懷……”
紅鸞心虛的往後退一步,離開了心凝的魔抓,笑嘻嘻的調侃道。
心凝眉一挑,也不和她在這裡逞口舌之勇,鳳眸在紅鸞看的見的地方掃了一眼酒樓的其他賓客,紅鸞會意,將心凝引到一個獨立的小間
小兒看了一眼和心凝相談甚歡的老闆娘,心中奇怪,沒想到老闆娘還真的認識這位小公子,他剛剛跑去和老闆娘說一位慕公子求見,老闆娘就兩眼放光的撲出來了,嚇死他了。
雖說老闆娘和常來店裡的青兒姑娘都是潑辣的性子,但她們從不給哪個人好臉色,都是明嘲暗諷的,這次似乎不一樣,她們看起來關係不錯。
紅鸞坐在心凝的對面,小二給她們上了一副新的茶具,還上了幾道新菜就下去了。
紅鸞在小二走後,突然兩眼一紅,臉色絲毫不見外面的瘋言瘋語,看著心凝便要跪下:
“主子!紅雨拜見……”
“紅鸞,你這是做什麼!”心凝見她突然下跪,立刻攔住她,心凝臉色凌厲:
“你還知道我這個主子?”
紅鸞低下頭,緊緊的抿著唇:
“知道!公主永遠是紅雨的主子!”
“既然知道就不要老是忘記我說的話,現在你們不僅僅是我的手下,你現在是紅鸞”心凝語氣軟下來,扶起紅鸞:
“我幾年前就說過,不要老是貶低自己,只有在任務中你才是紅雨,現在你是紅鸞,還是當初的紅鸞”
“是,公子”紅鸞在心凝的對面坐了下來。
當初如果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她恐怕早就被賣進青樓永遠無法翻身,她爹也不會有機會安度晚年,如今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走之前卻總是念念不忘小公主的恩情,讓她不要忘了報恩,她此生便是沒有爹的囑咐,她也定是不忘。
心凝安慰紅鸞一番,見她情緒穩定下來,才放心。
紅鸞這才開口道:“公子,您出宮可是來問聽風閣的事?”
“沒錯,我想青蘭應該和你說過我的話,現在聽風閣的其他人是否都去了焦南?”
心凝拿起茶杯看著窗外熙攘的街道,向紅鸞問道。
她曾經對魯義力說過除了逆風堂和太上長老劉俑的人都被煞血樓剷平了,其餘的人都被轉移了,轉移的人的確是她,她是安排了其他的堂主接應魯義力,現在不出意外應該已經都去了焦南。
“公子,還有幾人沒去……”紅鸞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說起。
心凝臉色一冷,難道聽風閣裡又有人乘著她不在蓄意挑事?
“怎麼回事?”
“公子,吼風堂堂主不願意去焦南,他說要向公子請罪才肯去”那個有“巨力神王”之稱的堂主是個執拗的人,還是個牛脾氣,知道了整件事之後就要舉劍自殺,說什麼對不起主子。
如果不是青蘭冷言嘲諷他不知好歹,主子因為他的魯莽還要單獨去救他,不然他早就死了,上次在花船上的圍攻,如果不是邪靈的人有意留他一命,他還哪有機會叫囂,現在主子冒險救他出來,他竟然還有臉去死。
那個一根筋的莽漢被青蘭說的憋著一口氣要等主子回來以死謝罪,閣裡的人沒人搭理他,雷霆不知為何還把他打得半死,他也不還手,現在他是死也要死在長樂城,就等著主子回去了。
心凝也沒想到具體的情況,皺著眉頭,似乎對那個大鬍子的反應也是意料之中。
想了片刻,心凝這才抬頭看著紅鸞:
“他現在在哪兒?”
“在西城垣郅”
垣郅是她們的總壇,是一家客棧。
“好,我稍後去一趟”
心凝對他也沒有辦法,她幾年前在聽風閣前閣主在位時便接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