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舶喲了一聲,信他有鬼:“怎麼,認我這個大哥了?”
他突然問:“是秦左摔的?”
“咳咳咳……”徐青舶臉都憋紅了,頓時惱羞成怒,惡聲惡氣地矢口否認,“你胡說八道什麼!”
丫的,時瑾是魔鬼吧!
他不急不緩的口吻,一副事不關己的閒適淡然:“單邊肩部有淤青,”閒庭信步般走到櫃子旁,拿起了放在那裡的一張ct照片,抬高,對著燈光瞧著,“腰椎側韌帶撕裂。”
徐青舶眼皮狠狠一跳。
是不祥的預感!
時瑾看著他,說:“是揹負投。”
俗稱,過肩摔。
艹!魔鬼!徐青舶氣紅了臉,脾氣一點就炸了,罵:“你他麼的怎麼不去當法醫?”
時瑾唇角微微揚起:“興趣不大。”
這話真欠扁!
徐青舶趴著,撐著眼皮瞧時瑾,不滿地哼哼:“做醫生的,要有職業操守,你是心外科,就不要來管骨科的事了。”
時瑾放下ct照片,抽了張紙,噴了點消毒水,擦擦手,語氣不鹹不淡的:“秦左是笙笙的助理,不要太過分了。”
徐青舶嘴硬:“說了是我自己摔的。”打死也不承認,丟不起那個人!
時瑾不置可否,聽到聲音,回眸,柔和了眉眼:“笙笙。”
姜九笙來了,進了病房,把果籃放在桌子上,站到時瑾身邊,問徐青舶:“傷怎麼樣?”
這件事,徐青舶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巴不得誰都別來關注他的腰,隨意的口氣說:“沒什麼事,養幾周就好了。”
“以後要小心一點,爺爺和大伯都很擔心。”
姜九笙說完,時瑾接了話:“秦左以後離他遠一些就沒事。”
“嗯?”她看時瑾,沒聽明白。
徐青舶氣急敗壞地吼:“時瑾!”你要是敢說!
時瑾瞧都沒瞧他一眼,面不改色地戳穿了他的老底:“不是洗澡滑倒的,是秦左失誤摔的。”
徐青舶:“……”
靠!快來道雷,劈死時瑾。
他捶床,病床一震,扯到了腰,痛得他齜牙咧嘴,暴跳如雷:“媽的!老子不要面子啊!”
姜九笙聰明地選擇了沉默,以免再傷了病患的自尊心。
冷不丁,門口一道聲音:“笙笙那個一米五六的小助理?”是徐青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那裡的,沒進來,靠著門,看姜九笙,問了句,“那姑娘成年了嗎?”看上去很小的樣子。
姜九笙說:“成年了。”
他還以為沒滿十八。
徐青久抱著手,語氣耐人尋味:“成年了呀,那可以負責了。”摸了摸下巴,目光朝外瞟了一眼,“是吧。”
牆邊,秦左走出來,認真又誠懇地說:“我會負責。”
還有膽子來醫院!徐青舶氣得肝都疼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徐青久看熱鬧不嫌事大,從果籃裡拿了個桔子,掰開,吃了一口,甜得他眯了眼睛:“你打算怎麼負責?”
秦左一臉慎重:“我付醫藥費。”她看著徐青舶,短髮黑眸,堅定又幹脆,“他住院期間我伺候他,”
她打了人,造成了誤傷,她要負責到底,這是身為武者的基本道義。
看上去很小隻,卻總給人一種頂天立地、俠肝義膽的感覺,徐青久將最後一瓣桔子扔進嘴裡,一個拋物線把果皮精準地扔進了垃圾桶:“以後就不伺候了?男人的腰很重要的,這麼一傷,說不準——”
徐青舶忍無可忍:“滾!”眼裡火星子飛濺,“都滾!”
徐青久擦擦手,利索地滾了。
時瑾牽著姜九笙,也離開了。
唯獨秦左,筆直地站在門口,紋絲不動。
徐青舶腰也疼,腦瓜也疼,心肝脾肺腎都疼,恨不得把這小姑娘就地收拾了,可又打不得,也打不贏,他兇她:“你也滾。”
她還是那個表情,眼神認真得像升國旗時的莊嚴肅穆,鄭重其事地說:“以後也伺候。”
“……”
徐青久那傻逼的傻逼問題,她還一本正經地回答……這姑娘的腦回路,令徐青舶有點無語。
秦左表情很自責:“對不起。”
徐青舶被氣笑了:“對不起有用?我的腰能好?”
她更自責了,進門,深深鞠了一躬,不苟言笑地再次道歉:“對不起。”
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