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一會兒,腳步虛浮,跌跌撞撞地走進了病房。
陳易橋守在病床前,見章氏過來,她起身。
章氏走過去,抬起手,朝著她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頭被巴掌甩到一邊,陳易橋半邊臉都紅腫了,嘴角破了皮,她舔了舔唇上的血,捂著臉抬頭看章氏,半點都不示弱:“是她害了二哥,是她咎由自取。”
章氏與溫詩好的話,她都聽到了,一字不落。
“就算如此,你又算什麼東西?”章氏眼裡火冒三丈,“你有什麼資格來插手我秦家的家事?”
她的兒子若是醒不過來,溫詩好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唯一的骨血……
陳易橋對上章氏的目光:“我有資格。”她抬手覆在自己腹上,“秦夫人,我懷孕了,是二哥的孩子。”
章氏呆若木雞。
晚上八點,溫詩好的母親溫書華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當晚就趕來了天北醫院,溫詩好昏迷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
她睜開眼,愣神了片刻。
溫書華坐在病床前,喊她:“詩好。”
溫詩好回過神來,怔忡了半晌,抬起手,在肚子上摸了摸:“媽,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溫書華短暫沉默之後,說:“你還年輕,養好身體,孩子以後會有的。”
溫詩好愣愣地看著天花板,突然坐起來,啞著嗓音失控地大喊:“都怪那個女人!是她推我!”
溫書華抓住她胡亂掙扎的手,沉吟了老半天,說了一句:“孩子沒了也好。”
她怔住,難以置信地看著溫書華。
“我問過醫生了,秦明立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停頓了一下,溫書華說,“找個時間和他離了吧,沒有孩子反而省事。”
溫詩好募地安靜下來,若有所思。
溫氏銀行更名為林氏銀行之後,就是林安之在掌權,她是戴罪之身,還在緩刑期間,沒有決策權,原本以為和秦明立聯姻,可以利用秦家的勢力與林安之再一爭高下,現在秦明立一朝失勢,自身都難保,還有什麼可用價值。
孩子也沒了,這個婚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沉默了許久,溫詩好開口,沒有反對溫書華的提議,只是怒氣未平:“那個女人我也不會放過她,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