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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了?”女人嚇得花容失色,眼睜睜的看著地上的人,瞳孔在放大,渾身痙攣不停。
“藥、藥——”談莞兮伸出手,抽動著伸向談墨寶。
她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天北醫院。
約摸十點半,心外科有急救病人,下到心外科的護士,上到院長,各個神色緊繃,不到二十分鐘,病人家屬趕到醫院。
蕭院長立馬迎上前去,表情戰戰兢兢:“理事長,夫人。”
談西堯一聲不吭,快步走到急救室門前,看了一眼等在門口的人:“你姐姐怎麼樣了?”
談墨寶臉色沒什麼血色,聲音無力:“還在急救——”
她話還沒說完,楊女士就衝她大吼,睚眥欲裂,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她:“一定是你!是你見不得你姐姐好,你想害死她!”
談墨寶直視楊女士,不肯示弱:“我哪敢害死她,我怕她沒了,還得我這個庶女來給你送終。”
楊女士聽完勃然大怒,抬手就摑向談墨寶的臉。
半空中,手被截住。
楊女士猛地扭頭,正欲破口大罵,對方不溫不火似的,先開了口:“能安靜點嗎?這裡是醫院。”
姜九笙還穿著那件撕了裙襬的黑色禮服,肩上披著時瑾的外套,她本就高挑,又穿了高跟鞋,足足高出楊女士一個頭,看她時,眼睫微垂,不怒自威。
楊女士大力甩開她的手,怒火中燒,語氣極其憤慨:“用得著你多管閒事。”她急眼,怒吼,“你誰啊?”
不待姜九笙回答,急診室的門開了。
時瑾一身醫生長袍,他取下口罩,說:“她是我女朋友。”
楊女士怔愣住,是談西堯反應過來,神色慌張地喊:“時醫生。”
時瑾站到姜九笙身旁,不緊不慢地脫下手套,專業卻公式化的口吻:“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留院觀察兩天。”
談西堯夫婦都鬆了一口氣。
“謝謝時醫生,謝謝。”談西堯反覆道謝,浸淫商場多年,已經很少將姿態放得這麼低了。
“不用謝。”時瑾停頓了一下,不矜不伐,神色泰而不驕,“另外,建議談先生給令愛換個主治醫生。”
談西堯一時不明:“時醫生的意思是?”
時瑾依舊謙謙有禮,婉婉有儀,不驕不躁地解釋:“我不適合再當談小姐的主治醫生了。”
楊女士立馬搶了話:“為什麼?”
時瑾淡淡地說:“我很護短。”
談家夫婦倆臉色都變了,目光下意識看向姜九笙。
“時醫生——”
時瑾不緊不慢地打斷了談西堯的話:“抱歉,我還有病人。”他溫恭自虛地又道,“家屬可以進去探望了。”
說完,時瑾轉頭,看著姜九笙:“下午手術的那個病人我要過去看一下,你去我辦公室等我?”
姜九笙看了看談墨寶,她揮手,意思她先走,姜九笙把手放在耳邊,比了個通電的手勢,這才隨時瑾一同離開了急診室。
談家夫婦在罵罵咧咧,談墨寶掏掏耳朵,往病房走去。
時瑾送姜九笙去了辦公室,便先去忙了,她剛坐下,莫冰的簡訊過來,讓她看熱搜。
姜九笙看完,回撥了莫冰的電話。
“怎麼回事?”
莫冰在開車,調整了一下藍芽耳機,說:“那位刑偵隊長不是採集了你們的鞋印嗎,程凌素裙子上的腳印也拓下來了,說是拿去鑑定科做一下比對就知道是誰了。”
就算拿去做鑑定,結果也不會這麼快出來。微博上,章諾已經道歉了,承認無意踩了程凌素的裙襬,時間是慈善晚會閉幕後的十分鐘後。
姜九笙想了想:“章諾自己認的?”
“bingo!”莫冰語調輕鬆,心情十分好,“霍隊長只說了坦白從寬四個字,她就不打自招了。”
姜九笙大概猜想到了,霍一寧這是詐人家小姑娘呢。
“那位霍隊長也是牛人,章諾認了之後,他輕飄飄地拋了一句話,”莫冰故意用了輕飄飄的語氣,模仿霍一寧痞痞的軍匪腔,“這種材質的裙子,根本拓不到腳印。”
姜九笙失笑,章諾出道不久,閱歷還不夠,膽識哪夠刑偵隊的隊長玩,就這麼輕而易舉就詐出來了。
“章諾當時就抓狂了。”莫冰有一點沒想明白,“不過,誰報的案啊?怎麼連刑偵隊隊長都出動了?”
姜九笙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