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孝!
謝大師甩手,氣得臉紅脖子粗:“滾吧滾吧,死小子,老子就當沒生兒子,生了只狗!”
謝蕩扭頭就走了。
謝大師:“……”
狗崽子!要不是他腿腳不便,他一定要跟上去,打一頓先!還是不放心啊……謝大師在後面囑咐:“別又受傷了,有什麼情況給宇文小子打電話,別自己亂來。”
謝蕩已經跑得沒影了。
下午兩點,太陽正盛。
初冬季節,江水回漲,風吹來,聲音呼嘯,水花四濺。滄江碼頭上,相隔百米,便有一個倉庫,堆放了各種出海物資,七號倉庫在碼頭的最裡面。
倉庫的鐵門生了鏽,緊閉著,裡面,寬敞又亮堂,貨架堆得很高,紙箱累疊了幾層高,一眼望不到頭。
貨架擺放在兩邊,中間,留了一條寬敞的鐵皮路,盡頭,有兩輛倉庫專用的取貨車,車旁,站了十幾個男人,一律都穿黑色西裝,戴了墨鏡,膚色並非東方人,都是黑人,身形健壯。
腳步聲,近了。
盡頭,貨架前的男人取下墨鏡,眼窩很深,瞳孔是深褐色——James,褚南天的左膀右臂。
中南秦家,是褚南天最大的合作商之一,每次交易,來的都是褚南天的心腹,不同於秦家,秦家人從來不親自參與,唯獨這一次,是例外。
James打量著眼前的東方男人:“你是?”
來人個子很高,膚色白,黑髮墨瞳,眼眸像星子,滾燙又矛盾得凜冽,不同於西方人的粗狂,男人模樣十分精緻,清貴得像畫裡走出來的人。
他開口,是純正的英文:“秦家六少,時瑾。”
秦家六少,時瑾。
六個字,嗓音低沉,無波無瀾。
James倒是有些吃驚,都是道上混的,怎麼眼前人瞧著像個貴族,不禁多看了兩眼。他上前,道了句:“幸會。”
時瑾稍稍頷首,沒有過多攀談,單刀直入:“可以驗貨了?”
James爽快地道:“當然可以。”他抬手,示意底下人。
兩個提著箱子的黑人上前,開了密碼箱,白色布袋裝著貨,滿滿兩箱,秦中走近,拿出一袋,手伸進去,兩指探了探,摩挲觸感。
秦中神色微變,回頭,道:“六少,貨有問題。”
話剛落。
“砰!”
突然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