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頂款式相同、顏色不一樣的棒球帽,一頂黑色,一頂白色,問姜九笙,“哪個好看?”
他個人比較喜歡白色,更能凸顯他的英俊瀟灑,不過,姜九笙貌似對深色情有獨鍾。
姜九笙認真思索後,回答:“你戴粉色最好看。”
謝蕩五官生得精緻,氣質五分嬌五分妖,確實很適合粉色,不顯得娘氣,反而更清俊貴氣。
不過,謝蕩不這麼覺得,他就覺得只有女人才會用粉色,大老爺們用粉色娘們唧唧的,他長得美,更不能用,萬一又有人叫他阿姨……
他把白色那頂棒球帽戴頭上,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看來看去還是覺得白色最襯他的驚才風逸:“姜九笙,你眼神越來越不好了。”
她也不反駁他,起身:“我去護士站問一下。”
她走後,謝蕩問謝大師:“粉色真好看?”
謝大師相當肯定:“當然!”
他家蕩蕩,光頭都好看。
好吧,謝蕩決定勉為其難地試試,他在床上找了一圈,那個款式的棒球棒什麼顏色都有,就是沒粉色:“這款的,怎麼沒有粉色?”
“不是你說不要粉色嗎?”這孩子,喜好真讓人捉摸不定啊,分明三令五申地說了不要粉色,所以,當爹的把帽子店都搬來了,就沒要一頂粉色。
謝蕩糾結了老半天,決定:“那好吧,不換了。”
試了幾十頂帽子,最後,戴回他腦袋上的,還是那頂粉色漁夫帽。
謝大師:“……”
姜九笙去了一趟護士站,詢問中午那個電話。
腦外科的當值護士歉意地解釋:“對不起姜小姐,是我們這邊搞錯了,本來應該聯絡608的家屬,我們的值班人員看錯了病房號,誤以為是408,真的很抱歉,給您帶來了不便。”
烏龍一場?
還是,另有乾坤?
姜九笙說:“沒關係。”
回病房的路上,她若有所思著,步子懶懶散散,似乎今天很不尋常,處處都透著怪異,卻又說不上哪裡怪。
“大小姐。”
“我在醫院盯著。”
前面拐角,傳來男人的聲音,音色很嘶啞,像聲帶受損。
男人走在前面,右手拿著手機,衣袖下滑,露出滿臂紋身,垂在身側的左手掌心綁了繃帶,他身形高大,步調很慢。
姜九笙走在後面,便也慢了下來。
“那個人還沒有想起來,不會壞您的事,可以照原計劃行事。”男人說。
電話那頭,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沒有開擴音,聽不真切。
男人接電話的語氣畢恭畢敬:“秦明立那裡我已經讓人盯著了,陣仗很大,您料得沒錯,他的確是要藉著秦行試探時瑾的時機,趁亂幹掉他,那批貨只是個由頭,真正的目標是時瑾。”
姜九笙腳步驟然停住。
前頭的男人已經拐進了走廊,進了對面的樓梯口。
她站在原地,盯著安全通道進出口的門,凝眸沉吟了許久,撥了時瑾的電話,片刻,那頭傳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真是不巧。
又真夠巧。
秦家最近有一批貨要交易,時瑾沒有同她細說,只告訴她,由他負責,她想,應該就是今天,所以,時瑾才不讓她出門,防患未然。方才那個男人的話,她暫時證實不了,如果是假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真的,那時瑾……
想要時瑾命的人,很多很多。
她有些惴惴不安,撥了姜錦禹的電話。
“姐。”
“現在在家嗎?”
“嗯,沒有課,在家。”
姜九笙猶豫了很久:“錦禹,幫我追蹤一下時瑾的位置。”
“好,馬上。”
十分鐘後,姜錦禹把共享位置發到了姜九笙手機裡,時瑾沒有移動,停留在一個地方:滄江碼頭,七號倉庫。
她腦中,方才那人的話,不斷重複。
他的確是要藉著秦行試探時瑾的時機,趁亂幹掉他,那批貨只是個由頭,真正的目標是時瑾……
姜九笙轉身,快步出了住院部。
住院部,四棟408,謝蕩戴著他的粉色漁夫帽出來了,謝大師要扶他,他不讓,顯得他像病秧子,連輸液架他都要自己推,十分鐘後他還有個檢查要做,他在藍色格子病號服的外面,套了一件嫩綠色毛衣,一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