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伸手,用指腹摩挲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睛,心疼她:“先去睡覺,嗯?”
她搖頭,腿不那麼麻了,坐起來:“不想睡,你快跟我講,錦禹呢?”聽不到溫家那邊的訊息,她怎麼睡得安穩。
“錦禹被溫書華送出國了。”
姜九笙蹙眉,只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時瑾坐到她身邊:“別擔心,我已經讓人在找了,很快就會有訊息的。而且,溫書華畢竟是錦禹的母親,他應該不會有危險。”
她搖頭,眉頭不展:“錦禹和我說過,他的自閉症是人為的,是溫家人不希望他健康,時間太巧合了,他的自閉症才剛診斷痊癒,溫書華就送走了他,我怕她會故技重施。”
她隱隱覺得,錦禹的自閉症和她有關,和溫家的命案有關。
時瑾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握緊:“我去找,相信我,我會幫你護住他。”
他的話,讓她心安了一些,只是還思緒不寧:“時瑾,或許我真的不是兇手,錦禹應該是知道什麼,才會被送走。”
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就在他痊癒的時候,就在他告訴她兇手是別人的時候,若她的推測沒有錯,那麼兇手是與溫家慼慼相關的人。
“不是或許。”時瑾扶著她的肩,“笙笙,你不是兇手,屍檢報告被人動了手腳,死因另有蹊蹺,而且,這件事牽扯到了錦禹,那真正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溫家人。”
姜九笙點頭,只說:“幸好。”眼眶微微發熱,“幸好不是我。”
是,幸好不是她。
那麼是誰,都無關緊要了,他只要她相安無事。
時瑾伸手,覆在她眼睛上,她的眼發燙,他掌心微涼:“我會查清楚,笙笙,你不要再自責,也不要生病。”
她用力點頭,拿開時瑾的手,親在他手背上。
時瑾乖乖把手給她,怎麼著都隨她。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姜九笙抬眸看他,等他說。
時瑾說:“當年花房的事,溫詩好錄了影片,你刺姜民昌的整個過程都被她錄下來了。”影片的長度他還不能確定,或許溫詩好只給他看了一部分。
姜九笙眉頭狠狠一擰:“她是不是拿影片威脅你了?”溫詩好野心勃勃,手裡有了籌碼,不可能不豪賭一把。
時瑾點頭:“是。”
“她要什麼?”
時瑾沒打算瞞她,全部與他家笙笙說清楚:“目前只是要溫氏銀行的股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