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好被架著往外拖,露肩的婚紗也歪了,她回頭,戴著手銬的手胡亂揮舞,妝發凌亂,她歇斯底里地在喊。
“媽,救我。”
“我不要坐牢!”
“媽,媽!”
“快讓他們放開我!”
“我不坐牢,我不坐牢!”
“……”
溫詩好被帶走了,記者一窩蜂地跟上去,生怕漏拍了什麼,一個個緊追不捨。
湯正義走到姜九笙面前,故意把聲音放小了一點:“姜小姐,這個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姜九笙還沒開口,宇文衝鋒站起來,擋在她前面:“她十五分鐘後自己開車過去。”外面蹲守的媒體那麼多,姜九笙若是跟著警察出去,記者會怎麼寫。
湯正義想了一下,給了方便:“那你快點過來。”
姜九笙點頭,道了謝。
湯正義就先出去了。
人一走,宇文衝鋒就拉著個俊臉:“怎麼總攤上麻煩事。”捏捏眉心,訓她,“能不能讓我省心點。”
數落完,他還不是拿出手機,一邊撥電話,一邊囑咐她:“我馬上給你找律師,你去警局不要亂說話。”
罵歸罵,宇文衝鋒到底還是很護她。
她認真聽訓,認真道謝:“謝謝老闆。”她記下了,他待她掏心掏肺,以後她要披肝瀝膽地還。
宇文衝鋒抱著手,語氣很不客氣:“多寫幾首歌,賺錢回報。”
她笑著點頭。
這時,禮堂內,賓客都在議論紛紛,秦家兩位夫人臉上的表情都很不好看,新郎秦明立更不用說,全程黑著一張臉。
大喜之日,新娘入獄,估計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真是好一齣跌宕起伏的戲碼,賓客們都看得目瞪口呆。
這會兒,眾人回過神來,也都不急著離場了,實在忍不住說上兩句。
一位身穿深紫色禮服的貴婦感慨道:“溫家有毒吧。”
身邊的婦人立馬附和:“我也覺得,先是溫家的老爺子,然後是溫二小姐,現在又輪到溫詩好,一個一個出事,跟撞了邪似的。”
溫家真是禍不單行啊,一個趕著一個遭殃,
就有人說了:“什麼撞了邪,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說話的此人嗓門大,振振有詞,“殺人,搶劫,漏稅,還有什麼是溫家幹不出來的。”
也是,都是作奸犯科。
不知那位男士竟也忍不住,嘴碎了一句:“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可不是說,這接二連三地下獄,肯定是溫家的家教就有問題,反正,這溫家,是徹徹底底被一眾世家豪門列入拒絕往來戶了。
話閒話的賓客們也不怕被聽到,還在場的秦家夫人與溫家夫人聽得臉上都一陣青一陣白,臉色好不精彩。
章氏忍無可忍,對溫書華髮作:“婚禮鬧成這樣,我秦家的臉都被丟光了。”
溫書華咬咬牙,賠罪:“抱歉,親家母,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詩好什麼都沒做過,也絕對不會有事。”
“最好是這樣,要不然,”章氏哼了一聲,語氣輕蔑,毫不掩飾她的憤懣,“我秦家可娶不起一個殺人犯。”
殺人犯三個字,徹底惹惱溫書華了,她也顧不上撕破臉,沉了眼:“親家母,你說話還請注意分寸。”
章氏嗤之以鼻:“我說錯什麼了?眾目睽睽之下,你女兒可是被警察抓走的,她要是沒犯事兒警察能抓她?殺人罪,那可不是兒戲!”
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溫家花房入室偷盜的那個案子,可是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溫詩好的繼父。
“詩好就算有萬般不是,她也已經和明立領了結婚證,算是你半個秦家人,你不袒護她不要緊,但也請別汙衊她。”溫書華越說越氣,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反倒是你自個兒的兒子,結婚當天還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教養都學到狗肚子去了。”
章氏被數落得怔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你少信口雌黃。”
“是不是信口雌黃,問問你的好兒子就知道了。”
溫書華撂了臉就走人,與章氏鬧得不歡而散。
在一旁看好戲的秦二夫人云氏,心情就很暢快了,拂了拂身上的旗袍,身段窈窕地站起來:“這婚結的,真是精彩。”
章雲柯找了個好兒媳啊。
突然想到了什麼,雲氏扭頭看秦霄周,警告他:“你以後挑女人可得把眼睛睜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