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出國了。”
秦明立坐在沙發上,摸到煙盒,動作頓了一下:“他一個人?”
楊輝說不是:“除了秦中,還帶了一隊私人僱傭兵。”
這架勢,不尋常。
秦明立問:“去哪?”他咬著一根菸,身邊的女人也不打擾她聽電話,拿了打火機幫他點燃。
楊輝立馬回話:“T國。”
秦明立手指夾著煙,斷了的尾指光禿禿的:“具體位置有沒有確認?”
“臨金三角的一個小鎮。”
那可是毒窟啊,難怪時瑾帶了一隊僱傭兵。這個時候,他去哪裡做什麼?又是打得什麼算盤?
秦明立眯著眼思忖了片刻,眼裡愈發耐人尋味,抽了口煙:“把這個訊息放出去。”
他不管時瑾打著什麼算盤,他只要他有去無回。
相鄰金三角的熱帶雨林裡,分佈了大大小小的鎮子,還有幾片佔地不大的水域,東南方向坐落了一個小島。
島上,有一棟兩層的平樓,除此之外,放眼望去,全是林木,熱帶雨林的氣候,這季節,十分炎熱。
樓梯口,男人坐在地上打盹,然後被人用腳踢了踢:“阿洛。”
阿洛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十分年輕,只是,生得特別高,站起來像根竹竿,被喊醒,他立馬站起來:“修哥。”
那喚作修哥的男人,光著膀子,橫了他一眼:“讓你看著人你就在這偷懶,要是人跑了,看你怎麼交代。”
阿洛嘿嘿一笑:“這裡是荒島,還能跑去哪裡。”
修哥罵了他兩句粗話,就去敲了二樓房間的門,裡面沒反應。
“小少爺。”
“小少爺?”
敲了幾次門,都沒有人回應,修哥臉色頓時變了,開啟門,沒見房間裡有人,窗戶卻是開著的。
修哥心道不好,跑到窗戶前往下看了看,果然綁著一條由床單拼接成的‘繩子’,他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人給跑了。”
阿洛大驚失色,立馬跑進去翻了櫃子和床底,一拍腦門:“媽的,真跑了。”
修哥冷靜了一下,立馬說:“先去島上找找。”
島上除了做飯的婆子,看守姜家小少爺的一共三個人,不過幾百平大的小島,三人很快就找了一圈,卻沒見著人。
這小島四周環水,那小少年還能遊走不成。
修哥一想,不對:“應該是藏在船上了。”
今下午有船來過,因為交通不便,島上與世隔絕,每三天會有船來送一次食物和水,一次只停留半個小時,下午兩點,船剛來過。
肯定是藏船上了!
修哥立馬吩咐阿洛:“你聯絡阿明,讓他不要停船,先把人送回來再說。”說完,趕緊給溫家打了個電話,“夫人,小少爺他跑了。”
電話那頭,溫書華臉色瞬間變了:“怎麼回事?”
修哥解釋:“喬醫生天天過來,說小少爺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會出房門,我們以為,”以為人被弄得自閉了就會老實了。
而且才十幾歲的孩子,誰想到會那麼狡猾,居然把人都唬住了,沒準自閉與社交恐懼都是裝的,就是等他們哥兒幾個放鬆警惕了,找機會就逃。
溫書華在電話那邊大發脾氣:“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去找!”
“是。”
修哥剛掛了電話,阿洛火急火燎地就說:“修哥,阿明的電話打不通。”
“怎麼回事?”
怎麼一出事,哪都不對勁。
“不知道,船上的通訊也被斷了,根本聯絡不上。”阿洛心急,直抓頭髮,“不會出什麼事吧?”
修哥也六神無主了。
這個島,再往北四千米就是金三角,那邊有幾個鎮,都是種罌粟花的地方,要是出事,那就是大事。
確實,出事了。
阿明的船被劫了,劫船的是七八個膚色黝黑的男人,他們說當地的語言,不像亞洲人,也不像黑人,只是一個個凶神惡煞,身上帶著刀。
船上除了開船的阿明,還有一個水手是阿明的弟弟,截船的那夥人在搜刮財物的時候,找到了藏在船艙裡的姜錦禹。
比起阿明兩兄弟,姜錦禹顯然看起來更像一頭肥羊,穿著看起來就不菲,劫匪頭子是個年輕男人,瘦瘦矮矮的,光著膀子,身上都是紋身,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神色很兇惡,說完,直接去搶姜錦禹手上的手錶。
這時,忽然傳來少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