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毛已經髒到打結了,還有血痕,趴在那裡出氣多進氣少,眼神都有點渙散了。
她狀似隨意地又問了一句:“我看它怎麼站不穩,是不是病了?”
男人回答說:“沒吃東西,餓的。”然後拖著狗往廚房去,還邊訓斥道,“還不跟我去吃飯!”
二哈腿打顫,被拖著走,回頭對著談墨寶叫喚:“嗷嗚!”
男人順手就要用擀麵杖打,見後面還有人看著,忍下了,拖著狗快步往廚房去。
二哈懨懨地叫:“嗷——”
這時,談墨寶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
男人聽到聲音立馬回頭,警惕地看著談墨寶:“你拍什麼呢?”
談墨寶立馬解釋:“哦,我看這狗可愛啊。”
男人沒再說什麼了,勒著狗的脖子拖進了廚房。
“那隻狗應該是被下了藥。”秦蕭瀟說。
不是應該,是肯定!
談墨寶當即發了一條微信給謝蕩:“這是不是你家湯圓?”
她看見過姜九笙發的尋狗啟示,謝蕩家那隻二哈就長這樣,整個尾巴是黑的,就最上面有一小撮白毛。
很快,謝蕩回了訊息。
“是。”
“把位置共享給我。”
談墨寶發了個共享位置過去,又編輯了一條訊息給謝蕩:“快點,店主好像要殺狗了。”
應該是要做宰了煮了,這家店的招牌菜就是乾鍋狗肉。
她把手機收了,對秦蕭瀟說:“這是我朋友的狗。”然後把圓點抱起來,託付給她,“能幫我看一下貓嗎?”
秦蕭瀟愣愣地接了。
然後談墨寶往廚房去了,剛走到門口,身後一個男店員問她:“你找什麼?”
談墨寶反應很快,表情自然地說:“哦,我找洗手間。”
男店員給她指路:“這裡是廚房,洗手間在那邊。”
她就裝模作樣地往那邊走了兩步,然後停下來,突然想起來:“誒,我的貓呢?我的貓哪去了?”一臉焦急地問男店員,“你看見我的貓了嗎?”
對方說:“沒有。”
談墨寶佯裝思考:“我的貓有沒有往廚房跑啊?它肯定是跑廚房去偷吃了。”然後,她就繞過男店員,往廚房去了,“圓點。”
“圓點。”
“圓點。”
男店員跟上去說:“誒誒,那裡不可以進去。”
談墨寶置若罔聞,心無旁騖地‘找貓’:“在哪呢,圓點?”
“快出來。”
“圓點。”
她一進廚房,掌廚的男人,還有在切菜的女人立馬看向她,那切菜的女人脖子上戴了很粗的金鍊子,體態豐腴,目測就是老闆娘。
談墨寶迅速掃視了一圈,發現廚房後面有扇門,沒合緊,她就看見了湯圓的一條腿,趴在那裡已經叫都不叫了,那個老闆沒見到,應該就在那扇門後面處置湯圓。
那老闆娘放下菜刀:“小姐,我們廚房不能進來。”
“為什麼不能進?我在你們飯店吃飯,廚房都不讓我進,我哪知道衛生不衛生。”談墨寶說得振振有詞,“而且,我是來找我的貓的。”
老闆娘不悅,也不好趕人,臉色不太好地說:“那你不要亂走動,廚房後面是私人場所。”
談墨寶煞有介事地繼續找貓。
“圓點。”
“圓點。”
她叫了兩聲,東看看西看看,然後繞到裡側,‘無意’地把廚房後面那扇門給推開了。
老闆娘一把拽住她:“你幹什麼?”
談墨寶看著門後面,男人正拿著擀麵杖往湯圓身上招呼。
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
她怒了,一把甩開老闆娘的手:“我還要問你們呢,在幹什麼,為什麼打它?”
對方理直氣壯:“我自家的狗,我們想打就打,關你什麼事?”
謝蕩還沒到,這家黑店的這對狗男女一看就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當務之急是先拖住他們。
談墨寶與老闆娘據理力爭:“虐待動物是犯法的,你說關我什麼事?”
老闆娘嗤笑:“犯法?嚇唬誰呢,再說了,誰說我們在虐待動物,這是殺狗。”她橫得不得了,“家養狗是可以宰殺的,警察也管不了。”
看這樣,不是第一次幹這種勾當。
談墨寶這麼好脾氣的人,都被這女人的無恥給氣到了:“那我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