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還沒出去呢,俞若魚就臉色煞白的躺在了地面上,嘴唇發青,奄奄一息……
管家起先還以為俞若魚是故意裝病,賴著不走,剛想讓人把她架著丟出去,一個謹慎的小傭人摸了摸俞若魚的鼻息,傻了眼,“……管家,她、她死了。”
豪門俞家千金,死在了莊家,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嘛,也不算小,尤其還是放在這種敏感時期,無數雙眼睛都盯在俞家和葉嫵之間的瓜葛上,這種關鍵時期,居然俞家千金死在了莊家的家門口……
嘖嘖,這事怎麼都覺得蹊蹺。
在確認人是真的死了之後,莊家上下臉都黑了,他們家可不是苗家那種為了錢,臉皮都可以不顧的人家,莊家的位置更加接近於豪門世家的中間地帶,半官半商的存在,別人可以不要臉、不顧名聲,但是他們莊家不行……
現在,俞若魚死在了莊家,莊家人便下意識的認為,這是俞家事先設計好的圈套,為的就是逼迫莊家,讓他們不得不出手!
畢竟,人都死在了你們家,你們要是再不肯出手幫忙的話,那是不是顯得有些太過薄涼無情了?
這種道德綁架的把戲,莊家簡直見得太多了。
莊士易臉色難看的坐在家族會議室裡,旁邊坐著莊起恆,父子倆同樣的難看臉色,對坐著,尤其是莊起恆,向來平和紳士的面容上,隱約間現出一抹濃濃的怒火。
說句薄涼的話,她俞若魚死在什麼地方不好,怎麼就死在了莊家?要說這事跟俞家沒關係,傻子都不信!
“小恆,關於這件事情,你是怎麼想的?”莊士易壓抑著嗓音,淡淡的問道。
莊起恆垂眸,“俞家給我們莊家設計的圈套罷了,想捨棄一個女兒,逼著我們莊家對葉嫵出手……再聯想到關於葉嫵是殺了莊起彥的兇手這種傳聞,嗤,幕後算計的那人,倒還算有幾分腦子,拿俞家當槍使,將俞若魚的所有價值利用殆盡,而且還順手殺人滅口、栽贓嫁禍……”
莊士易聽說了兒子言語間的另外一層含義,不由得詫異抬頭,直接問了出來,“……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莊起恆眸色裡劃破一抹陰暗和嘲諷,他跟父親關係很好,向來親密無間,父親又只有他這一個兒子,所以他說起話來,也直接了許多,“還不是你那個好兒媳婦?”
“白梓儀?”莊士易有些不明白,兒子跟兒媳不合,他也是心裡清楚的,“跟你媳婦又有什麼事?”
“那個賤人……”莊起恆臉上隱約間有些屈辱和悔意,“她這幾天回莊家,回得比較勤快,我起先還以為她是真的想好好跟我過日子,便給了她幾分好臉色誰曾想——她到了家,居然開始慫恿我與苗天燦聯手,對付葉嫵。”
莊士易有些心疼兒子的不易。
“爸爸,”莊起恆舔了舔嘴唇,“你知道當初葉嫵是殺害莊起彥兇手的猜測,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嗎?”
莊士易挑眉詫異,是了,他其實也挺奇怪的,怎麼會有葉嫵殺了莊起彥的這種猜測?而且還說得有理有據的,如果不是莊家沒有切實證據,如果不是當初葉嫵確實跟莊起彥沒有利益衝突,他幾乎要真的相信了這個猜測。
“是古婀。”
莊起恆從嘴唇裡,擠出這個名字,“當初我跟白梓儀訂了婚那會,我對她還尚且有幾分真心實意,覺得終究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對她好一些,兩個人培養起感情和默契,所以便對她的至交好友古婀,也多加關照,有了聯絡……在我們抵達北寧市,調查起二哥的死因時,古婀給我打了電話,誘惑慫恿我說一切都是葉嫵做下的,當時我還對白梓儀有些真心,便對古婀的話深信不疑。”
莊士易的話語脫口而出,“可是俞若魚在出事後的第一時間裡,找上了古婀,葉嫵又緊隨而去,闖進古家園林……難道,一直在暗中對付葉嫵的,是古婀?”
莊起恆眯起雙眸,“我也是這幾天才想明白的,古婀、白梓儀兩個人當初是至交好友,那天白梓儀還失口說漏了兩句話,說她們兩個以及……雪莉是鐵三角,我起先沒明白是誰,後來想到那天喜宴上的東倭國女人——渡邊雪莉,才想明白過來。”
莊士易倒吸了口涼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兒子,“渡邊雪莉是君明翊的親妹妹,君明翊早年娶了葉嫵,而葉嫵卻層公開說過,君明翊娶她是為了算計她,那麼……古婀這是早就盯上葉嫵,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子?”
莊起恆深沉的點了點頭。
饒是莊士易這麼多年腥風血雨的走過來,也忍不住有些位置頭皮發麻,試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