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下一驚,眼疾手快,連同著被子一起抱住了她,這才避免洛言滾落到床下。
病房裡,只留有一盞微弱的暖黃色壁燈。
視線模模糊糊的,但男人滿是怒意的容顏還是映入了洛言的眼底。
“你搞什麼?”他冷著聲音質問。
洛言被他這麼一吼,心裡也是怪怪的,她沒好氣的嗆聲回去,“什麼都沒搞。”
不就是怕他睡著不舒服,想給他讓一塊兒地嗎,怎麼到他眼裡,就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錯似的?
洛言不明白,夜墨其實是在緊張她。
“你不用躲我,你不想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就直說,我不睡就是。”說完,他掀開被子下床,在病床側面的一個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
洛言被氣到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說,他為什麼還要朝她發火啊?
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就是這麼不清不白,明明都是為對方好,結果行動一出來,總是弄得不愉快。
兩個不會交流的人在一起,的確心累。
洛言想解釋點什麼,但卻被夜墨打斷。
“洗漱的時候能在浴室摔倒,剛才差一點又掉到了地上,你自己也是要當媽的人了,能仔細點嗎?”夜墨很少如此一本正經的指責洛言。
明明是指責的話,但字裡行間字字帶著擔心,可惜一孕傻三年的洛言,聽不明白。
“我就是因為你,才把自己弄成這樣的。”洛言沒好氣的說道。
因為他?
夜墨頓住,將審視的目光投向洛言。
洛言這次倒是無所畏懼,迎上他的目光,沒有停頓的說:“上次在浴室,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的摔倒嗎?我不就是突然想到你,結果心裡被氣著了,一急就摔倒了,還有剛才,你睡我床上,我躲了一下,所以才會差點掉地上。”
“……”
聽著洛言這一通歪理,夜墨先是懵了一陣,隨後竟然還信以為真了。
洛言見自己將夜墨堵得無言以對,心裡這才舒服點。
她在床上躺了下來,裹著被子輾轉難眠。
夜墨就坐在她床側面的沙發上,洛言視線稍微一轉動,就能看到他。
他翹著長腿,單手斜斜的撐著沙發,支著自己的腦袋,他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洛言看的出來,他很疲憊……
夜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