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陸繹冷冷打斷:“行了,胸無點墨,就休要賣弄。此事現下不宜聲張,你別到處張揚,壞了我的事。”
這話說得頗重,不光是今夏愣住了,一併連丐叔也愣住了。
“哦……”好半晌今夏才反應過來,訕訕道,“我知曉了。”
陸繹未再理她,抬腳就往裡頭走。
“你、你、你……”
丐叔反倒被這話弄得一肚子氣,想追上去罵他兩句,卻被今夏緊緊揪住。
“你拉著我作什麼,你聽聽他方才說的那話,丁是丁卯是卯,還有情分麼?”丐叔不滿道。
今夏拉著他不肯撒手:“叔,你是不在其位不知其苦,他最近的煩心事太多,那些事若是擱在你我身上,脾氣肯定比他現下還壞。”
丐叔皺眉看她:“丫頭,你瞧你這點出息!”
☆、第一百二十八章
陸繹的傷口還未痊癒;今夏蹲在灶間煎好了藥;便端了給他送過去。
“陸大人,藥煎好了。”擔心陸繹仍是心緒不佳;她端著藥在門外試探地喚了一聲。
裡面沒動靜,等了片刻,她正想再喚一聲時,陸繹自內拉開了門。
見他眉間深蹙;必是有煩難之事;今夏不知能不能問,忐忑道:“那個……這是藥……我……”
陸繹立在門口;面無表情地接過藥碗;頓了頓,似要說什麼話;皺了皺眉頭之後卻什麼都沒說,就復把門關上了。
就這樣被關在門外,今夏心有不甘,恨不得叩門問個清楚,手舉到門邊上,躊躇了半晌,終還是放下下,慢吞吞地踱了回去。
屋內,陸繹背靠著門板上,默默聽著她漸漸離開的腳步。
這廂,岑壽遇見蔫頭耷腦的今夏,見她手中尚拿著托盤,猶豫片刻,還是問道:“你怎得了?跟霜打了的柿子一樣。”
“沒事。”今夏朝陸繹屋子的方向努努嘴,“你若有空,去替你家大公子分憂吧。”
“大公子怎麼了?”
“誰知曉,大概是煩心事太多了,就沒給過好臉。”今夏沮喪道,“比在船上那會兒還嚇人。”
岑壽不解:“我剛剛才從大公子屋中出來,他……和平常一樣啊。”
今夏皺眉看著他,直搖頭:“所以說你們男人就是魯鈍,枉你從小陪伴他,連這都看不出來,唉……”
她嘆著氣走遠,留下莫名其妙的岑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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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陸繹在窗臺上所留的訊號,待夜闌人靜之後,藍道行翻窗而入。
“明日一早,你在戚將軍府附近等我,然後隨我一同進去。那裡有一頭白鹿,我打算讓胡宗憲將此鹿進獻聖上,而你就是這頭白鹿的主人。”陸繹道。
藍道行一怔:“你要我進宮喂鹿?”
“聖上痴迷道術,一心修玄,這白鹿是瑞祥之物,你只說是自己在山中修行時遇見的……”陸繹瞥了他一眼,“剩下的你自己編,總之要讓聖上有多喜歡白鹿,就有多相信你。他只要越相信你,你就越有機會。”
“編故事倒不難,我擔心的是那鹿,它和我認生怎麼辦?”藍道行皺眉道。
“我已請戚將軍不要再讓人餵食白鹿,先餓它幾日,然後你再去餵它。”陸繹道,“除了你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餵它,時候一久,它自然就只認你一人。你記著,到了宮裡也要這樣,讓聖上相信,這頭白鹿只吃你喂的吃食。”
藍道行嘿嘿笑道:“如此甚好,有白鹿相隨,是不是顯得我身上仙氣卓然?”
陸繹微微一笑,並不與他打趣,正色道:“待你進了宮,你我可就是素不相識了,許多事就得靠你自己斟酌處理。”
藍道行笑容璀璨:“我一直等得就是這天,長驅直入,以一當十。”
陸繹未再言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次日,陸繹將藍道行引入戚府,與戚將軍商談妥當。到了午後,胡宗憲與徐渭已快馬趕到新河城。
心繫白鹿,胡宗憲顧不上與戚繼光寒暄,先去看了白鹿,見它果然通體雪白,連一根雜毛都沒有,頓時欣喜之極,立時就要去寫進獻白鹿的摺子。
“都督,這摺子你不能寫。”陸繹攔住他。
胡宗憲焦急道:“兄弟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京城裡頭彈劾我的摺子都快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