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會主動要求自己同去,今夏著實有點吃驚:“哥哥你武功高強英明神武,居然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岑壽雙手抱胸:“一句話,去不去吧?”
“當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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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時三刻,謝霄出了門,緊接著今夏和岑壽穿著夜行衣,矇頭蒙面,也出了門。
“萬一有人驚醒發覺,咱們就裝成雌雄大盜!只求財,不傷人命。”
今夏這般告誡岑壽,而後遭到一記白眼。
小頭目所住之處,就在他拐進去的那條巷內,看樣子應該是租下來的屋子。今夏在牆頭就聞到濃濃的魚腥味,往下一看,院中黑乎乎的屋簷下晾著一排排鹹魚。
“看來賣魚也不是什麼好行當,這麼多鹹魚,過年也吃不完啊。”今夏直搖頭。
岑壽已經先行躍下,動作輕得堪比一隻貓,悄無聲息地騰挪到窗下,從懷中掏出一支細如竹子的銀管,從窗縫輕輕塞進去……
“不能用迷香,裡面還有孩子呢。”今夏急忙道。
“這是安神的,不傷人。”
岑壽輕輕一吹,一股淡淡的青煙自銀管另一端逸出,緩緩消散在室內。
等了一炷香功夫,今夏在院中踱了踱,四處看了看,岑壽則伏在窗下靜靜等候,估摸著安神香已經起了作用,用匕首插入窗框,撥開窗括,才開窗躍入屋內。今夏隨後跟進去。
這屋不大,總共只有兩間房,裡屋和外屋。
外屋擺了簡單的桌椅,藉著月光,可看見地上有小孩所用的竹馬,還散落著幾件木刻玩具,並無特別之處。岑壽做事倒也還算細緻,當下躍到樑上檢視。
今夏腿傷初愈,躍不上房梁,便掀開布簾,裡屋的床上一對母子沉沉而睡,看來安神香的效驗甚好。裡屋的物件也很少,且簡陋得很,看來他們自杭州城外出逃時顧不上帶多少東西。今夏開啟了僅有的兩個箱子,其中一箱裡頭都是尋常衣物,並無絲毫特別之處;另一箱的衣物下面藏著一支火銃……
岑壽在房樑上沒有任何發現,也進了裡屋,探頭看見火銃,拿起來皺著眉頭端詳片刻,復放了回去。今夏按原先順序將衣物放回,一件一件,絲毫不亂。
床底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岑壽眼尖,看見幾塊青磚不甚平整,特地伸手摳了摳,青磚紋絲不動,想是當初鋪得時候就沒鋪平整。
僅有的幾乎空蕩蕩的櫥櫃被今夏從頭到腳搜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夾層。她用手輕輕按了按幾面牆,發覺西面的牆最為冰冷。
岑壽有點懊惱,這趟夜探除了證實他們早已知曉的董三身份,此外可以說沒有任何有用的收穫。
離開之前,今夏拿了屋角的笤帚,將裡外都稍稍掃一下,清除可能留下的腳印,出了屋子後,再把窗框上的腳印擦拭乾淨。回去時兩人都分外小心,未免被人發覺跟蹤,特地繞了些路,確定無人跟蹤之後才回到別院。
進了別院內堂,岑壽扯下遮面的黑布,喘了口氣:“可惜了,白跑一趟,沒發現有用的線索。”
“家中幾乎沒有添置任何東西,說明他並不準備在此地久留,那麼,若他當真在計劃什麼事兒,應該就在這陣子了。還有一件事……”今夏一時找不到筆墨,便倒了杯茶水,以手蘸水,在桌上劃給他看,“在院中時,我從東頭行到西頭,走了十八步,但是進了屋子之後,外屋走了八步,裡屋也走了八步,加起來少了兩步。”
“……”
岑壽之前倒是領教過她的查案本事,所以才決定帶她一起夜探董三家,但今夏對周遭事物的細緻入微還是讓他微微吃驚。
“所以,這屋子有隔間?”
“對,我摸過牆,朝西面的那堵牆有溼氣,應該是最近砌上去,泥灰還沒有乾透的緣故。”今夏道,“我想隔間裡面一定藏了很要緊,決不能讓人看見的東西。所以隔間就在床鋪旁邊,若是有人從外頭鑿牆,他也能馬上聽見。”
“你覺得是什麼?”
“不能讓人看見的東西,超不過幾樣去,一則來路不明的金銀;二則死於非命的屍首;三則是大量的武器,尤其是火器。”今夏看向他,“按大明律,家中私藏有大量兵刃,特別是火器,多半是要被扣上謀逆罪名。”
“火器……”雖然還只是猜測,但岑壽已經覺得頭大,“若當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