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口中雖然這麼說,可心裡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看臉蛋還是看身材,自己都及不上那兩位姑娘。
下一刻,她被陸繹徑直攬入懷中,他的口氣簡直稱得上是滿意:“幸而你還會吃醋,今兒我看你一口一個姐姐叫著,我還以為你一點也沒把我放在心上。”
今夏掙了掙,沒掙開,坦然道:“就算我是在吃醋……那個,你不會半夜偷偷溜到她們的房間去吧?”
陸繹摟著她,頭舒適地埋在她肩胛處,聞言禁不住笑開,連背脊都笑得直抖。
“你笑什麼,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今夏伸手掰他腦袋。
“喜歡半夜溜到別人房間去的人,好像是你,不是我。”他略抬頭,看著她笑道。
“我什麼時候……”今夏話才說一半,就想起上次為了翟蘭葉之事,自己半夜偷偷摸進他的房間,只得訕訕停了口。
陸繹不依不饒道:“心虛了吧?”
“什麼心虛,我那時候是有正經事,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的身不由己、萬般無奈、那個……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嘛!”今夏義正言辭,麵皮卻泛著紅。
“說實話,那時候你就對我有企圖了吧?”陸繹逗她。
今夏臉通紅,用力推開他:“怎麼可能!……哥哥,你喝多了,趕緊喝了醒酒湯,早點歇息吧。”說罷,她快步出了房門。
陸繹靠在桌邊笑了笑,心下暗舒口氣:今夜總算是將她糊弄過去了,只是她那般聰明,又是個刨根究底的性子,不知還能拖多久。
次日一早,就聽說出事了。
一具黑黝黝的棺材被停放在距離東城門不到十丈遠的地方,就在路中間。畢竟是個晦氣的物件,雖然擋在路中間,但來來往往的百姓也沒人敢去挪動它,都是繞開來走。直到有細心的人發現,棺木近旁的塵土盡數被血浸溼,透著紫黑,這才有人趕著去報了官。
“後來呢?”今夏咬了口三鮮包,盯著店小二,“棺材撬開後,裡頭是誰?”
店小二用汗巾子抹了抹汗,生怕驚動周圍其他客觀,壓低嗓門道:“聽說是胡都督的養子夏正,被割成一塊一塊的,完全沒人樣了。胡都督親自趕過去,把棺木給運回府邸,正滿城請有經驗的收殮師傅,要把屍首縫起來才好下葬。”
坐在旁邊的淳于敏何曾聽過這些,臉驚得煞白。
陸繹沉默不語,這顯然是倭寇的復仇,胡宗憲斬了汪直父子,所以倭寇也將他的養子殘忍肢解。
“岑福,你備些禮金,隨我往胡都督府上走一遭。”他吩咐道。
今夏忙道:“我也去。”
陸繹搖頭:“你留下來。”
“好歹我會驗屍。”今夏爭取道。
淳于敏轉頭驚詫萬分地看著她。
“他眼下是喪子之痛,怎會容忍我們去驗屍。”陸繹叮囑她,“你就呆在客棧,等我吩咐,不許生事。”
今夏沒奈何,垂頭把剩下的半碗血糯粥一股腦全吃下去。待陸繹與岑福離開後,又趁著岑壽去餵馬,她朝楊嶽道:“大楊,咱們去城外瞧瞧。”
楊嶽一猜就猜到她的心思:“你想去看那具棺材擺的地方。”
“總得讓我瞧一眼吧,這麼大個案子。”今夏不去看看案發所在,渾身上下不舒服,“那些人放下棺材就跑了,現下肯定沒抓到,咱們去看看有沒有線索。”
楊嶽猶豫道:“不好……陸大人剛剛才吩咐你……”
“就去看一眼而已,我沒生事呀。”今夏催促他,“大楊你趕緊的,這城外進進出出都是人,去得越遲,線索可就越少。”
楊嶽向來是拿她沒法子,邊起身邊道:“說好了,看一眼就回來。”
“你們……”淳于敏想攔今夏。
“放心吧,我們很快就回來。”
今夏拉上楊嶽,兩人一出門就沒影兒了。
剛剛餵過馬匹的岑壽回到桌旁,只見到淳于敏一人,詫異問道:“淳于姑娘,他們人呢?”
淳于敏只得如實告知。
“六扇門的小捕快,哼,還真拿自己當根蔥。”岑壽搖搖頭,哼了哼。
☆、第九十三章
城門之外;棺木擺放之處因滲著鮮血,頗為顯眼,尋常百姓也都因忌諱而繞著走。今夏在血跡旁蹲□子;手指蘸了點滲血的塵土,細細揉搓了下,皺眉道:“這人死了不會超過三個時辰。”
楊嶽從地上的痕跡,丈量了棺木的大小。
棺木末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