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陸繹的嘴唇也開始泛出紫青,聽見他因痛楚而牙齒間發出的咯咯聲,今夏再忍不住,用勺子舀了湯藥就往他口中送去。
沈夫人倒未制止她,只示意丐叔可以撤掉真氣,並伸手替陸繹把脈。
因抵禦寒毒的本能,陸繹牙關緊咬,銀勺頂在陸繹唇邊,但怎麼也送不進去。今夏試著想讓湯藥慢慢自唇齒間慢慢滲進去,湯藥卻盡數溢位,根本喂不進去。
“怎麼辦?他不喝……”她急道。
“把他的牙撬開!”此刻,丐叔顯得很果敢。
今夏不解:“怎麼撬?”
丐叔看著她,片刻之後,齜開他一口白亮亮的牙。
今夏連連點頭,把碗往前一遞:“叔,你來!”
丐叔往後急退,驚道:“那怎麼行,我、我……還是童子身。”
“我保證,餵過藥,你也還是童子身。”今夏勸慰他,“你就當是親個嘴而已,根本不妨礙你當童男。”
“不行,親個嘴也不行,這個和我童子身是一塊兒的,不能拆開零賣。”丐叔義正言辭地拒絕。
手一直撫在陸繹的脈上,沈夫人忽得眉頭一皺:“陸大哥,再給他輸真氣!你,不管用什麼法子,把藥喂進去,要快!”
再沒功夫可以耽擱,今夏楞了一下,低頭喝了一大口湯藥,俯身到陸繹唇邊……
外頭,月光落在一池溫泉水中,赤蟒甩動著尾巴,攪得水波迭起,團團霧氣升騰,直至竹梢才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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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爹爹燙過腳,又替他把全身擦洗了一番,鋪好床鋪,服侍著他躺下,楊嶽又出屋來,到院中井邊打水。他來回數趟,直至把醫館灶間的兩個大水缸都裝得滿當當的,然後又洗淨手,取了麵粉來和。春日裡蘑菇最鮮,明早想給爹爹做蘑菇青菜包子,現下就得先把面發好。待做完這切,把灶間歸置整齊,他這才擦擦汗,習慣性地在石階上坐下來。
一輪明月當空,也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外頭梆子聲響了三下。
竟已三更了,他站起身來,心中想著該回屋歇息才對,卻不知怎的,雙腳直往外走。出了醫館的後門,穿過青石板鋪成的小巷,他又來到那夜救下翟蘭葉的河岸邊。
夜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