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嘔吐出來,趕緊手腳敏捷地躍到坑外,苦著臉直皺眉,手揮來揮去的試圖儘可能驅散惡臭。
“裡頭估計都爛了,還……還要驗嗎?”她問陸繹。
陸繹冷漠地看著她:“當然,快開啟。”
瞥了眼不遠處的楊程萬,今夏認命地復躍入坑內,與楊嶽一鏟接一鏟,將棺材釘盡數撬出,最後將棺木蓋卸到一旁……
惡臭之中,一具身穿官服的男屍靜靜躺著,鐵青的臉仰對著陰沉沉的天空。
今夏探頭望去,瞧見蛆蟲在屍首裸露外的手上爬動,那手已經有幾個腐爛的小洞了。
根據她的經驗,到了這時候,屍首壓根不能動,體內全都爛了,一搬動血水就得突突往外冒,沒準胳膊腿還有眼珠子什麼的全得掉下來。於是她轉頭去看陸繹,後者居高臨下,打量著棺木內的屍首,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陸繹曾見過周顯已。
三年前,在戶部,他與周顯已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周顯已任戶部給事中,正九品,雖為言官,卻是個沉默寡言的小人物,並無起眼之處。
陸繹還記得他,是因為周顯已的靴子。
當時是在寒冬臘月,雪後,官員們腳下的靴子或鹿皮靴或羊皮靴,再不濟也有棉靴。周顯已腳上也穿著一雙舊皮靴,邊緣卻是開了口的,估摸著滲進不少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