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很矜傲、很禁慾。
但是照片上的他,卻有一股子很濃的煙火氣息。
一沓照片,一個真人。
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看似很接近,實際上卻很遙遠。
“容容在看少爺的照片啊!”
鍾伯掃完碎片,如約走到謝容容身邊,見她在看唐靳遠的舊照,不禁有些感慨,“不瞞你說,這些都是少爺前五年在江濱市拍下來,然後寄給我的。”
“那相簿呢?”謝容容抬了抬白玉一般的食指,若有似無的戳了下相簿封面。
“相簿也是少爺寄給我的。”
“哦。”謝容容點點頭,讚了句,“倒是挺漂亮的。”
“你喜歡就好。”鍾伯笑著點了點頭,過會兒又道,“反正以後都是你的東西,你喜歡最好,要是不喜歡,就扔了,照新的也行。”
“鍾伯您又開玩笑了。”謝容容不自在的撩了撩耳邊髮絲,靦腆道,“你再這麼說,我以後都不敢來唐宅了。”
“唉。”
聽謝容容委婉拒絕,鍾伯無奈的嘆了口氣,呵呵道,“那這次就算我老頭子多話,你可別因此記恨上少爺啊!”
“不會的。”謝容容搖頭保證,“我知道您只是隨便說說,不會當真。”
“那就好!那就好!”
鍾伯臉上噙著笑,但心裡卻在流著血。
這麼好的少夫人,怎麼就看不上他家少爺呢!
接著,謝容容和鍾伯又扯了一些閒話。
直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唐靳遠才從外面進來,手裡捧著一大束花。
鍾伯一見正主出場,立馬笑吟吟的退下,將空間都留給兩個年輕人。
謝容容看見那麼多新鮮的玫瑰花,也是有些意外,不過動了動嘴唇,卻沒說話。
“給你!”
唐靳遠走近謝容容,伸手就把花往她懷裡推。
謝容容被他嚇得後退一步,又跌回到沙發裡,瞪著眼睛,驚疑不定的吼了聲,“你看看花枝上的刺,你是想扎死我啊!”
“啊?”
唐靳遠也驚叫一聲,跟著低下頭來,看自己懷裡的花枝。
“還有你的手!”
已經平靜下來的謝容容目光微微下移,一下落在他滿是傷痕的大掌上。
“鍾伯,鍾伯,快拿藥箱來!”
見唐靳遠沒反應,她又大聲叫起鍾伯來。
但是鍾伯此時哪裡聽得到,他已經透過自己房間的後門,拎著魚竿魚桶,步履輕快的去後山釣魚了。
“別叫了,他不在,醫藥箱在我房間的衣櫃最底層。”
“那你住幾樓!”
“三樓。”唐靳遠淡淡道。
“那我們快上去。”謝容容說著,就拽著唐靳遠往樓梯走。
唐靳遠卻沒動,而是抬抬手,往他右邊指了指,“有電梯,可以直通我房間。”
“呃……”謝容容汗噠噠的點了下頭,然後順著他指的方向走去,直至被唐靳遠拐進房間。
落地窗房的藤椅上,她細心的為他上藥。
唐靳遠一抬頭,就能看見陽光從謝容容髮間穿過,然後暖洋洋的落在他眉尖。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這矯情極了的八個字,突然出現在他意識裡,然後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使他偏過頭,往謝容容比新摘玫瑰花還要嬌嫩的唇上湊去。
謝容容沒想到會被偷襲,直到有兩片溫軟的東西落在她唇上,她才驚慌失措的甩了藥瓶,反應過來。
“嗯,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唐靳遠施施然的評價,然後在謝容容羞惱的目光下,起了身,走向被自己擱在桌子上的玫瑰,重新拿回手裡,回頭對謝容容一笑,“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
謝容容眨巴了下眼,堅決道,“它扎手,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唐靳遠循循善誘,看起來比幼兒園的小老師們還有有耐性,“百合?百年好合?”
“不,我都不喜歡!”謝容容更加堅定的搖頭。
其實……
也不是不喜歡那些花兒。
只是不喜歡送花的人。
愛的人,送一條狗尾巴草都是寶貝。
不愛的人,送她一片花圃,她也不會感動。
“我看你是不喜歡我吧!”唐靳遠眸光一黯,一語道破事實真相。
“那你不會趕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