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老師向顧喬介紹說稱自己為伯納德就好。
顧喬笑著點點頭,把她和王海斌今天來的目的告訴了他。
伯納德很是高興,他也有很多年沒見過自己的學生了,很感謝這位學生還能記得他。他因為不能與學生見面表示了深深的遺憾。
“伯納德老師,這位是您的學生的朋友,王海斌。(法語)”顧喬介紹說,“是一名英語老師。今天是來代替您的學生來見您的。(法語)”
伯納德站起身,激動地朝王海斌伸出了手,十分熱情地說:“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初次來中國,有很多事不懂,多虧你的幫忙。(法語)”
王海斌一臉迷茫地看著顧喬,小聲問:“顧喬,他剛剛說什麼,你幫我翻譯一下。”
“老師,他剛剛說見到你很高興,這是他第一次來中國,很感謝你剛才幫了他的忙。”顧喬對伯納德笑著解釋說,“真是對不起,王海斌老師不精通法語。(法語)”
伯納德笑稱:“不用在意這點小事。”
知道了伯納德的意思,王海斌有些抱歉地說:“這都是應該的,您不用太客氣。我知道您這次來中國是旅遊的,如果您在途中遇到什麼問題,我很願意幫助您。”他把自己的號碼寫在紙上,很紳士地說:“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而後又加了一句,“Thisismycellnumber.”
伯納德心領神會,“Thankyou!”
他們談了將近半個小時,因為有顧喬在場,所以他們的對話大部分還是用伯納德的母語—法語。
伯納德當了半輩子的老師,本能地很喜歡學生,所以對顧喬很是親切。告別之際,他問顧喬:“你的法語很好,是專門學過嗎?(法語)”
顧喬笑點點頭,回答說:“我學了四年的法語。(法語)”
“現在畢業了嗎?如果有機會去法國,遇到什麼困難,我很樂意你來找我。(法語)”
顧喬猶豫了一會兒,而後對他的話表示感謝,模稜兩可地笑著說:“大概畢業了。(法語)”
伯納德有些不解重複了一遍,“大概?(法語)”
她點點頭。
王海斌的心裡很崩潰,你們聊天就不能用英語嗎!沒看到旁邊還站著一個活人嗎!
王海斌把車子開到酒店的前面,開啟車窗,示意顧喬上車。
顧喬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繫好安全帶,摘掉了帽子。“老師,這樣就好了嗎?”
王海濱點點頭,有些好奇地問:“伯納德剛剛跟你說什麼了?”
“哦,他問我是不是專門學過法語,在哪個學校畢業的……”
“真看不出來,你的法語這麼好,之前跟我說的在電視上學的,其實是在說謊吧?”他試探地問。
顧喬沒回答,摸了摸掛在鼻樑上的眼鏡,“老師,這幅眼鏡能送給我嗎?”
“嗯?顧喬,你眼睛近視?怎麼從來沒見過你戴眼鏡?”
“不近視。”她只是想要這幅眼鏡,大學四年戴習慣了,總覺得鼻樑上多一副眼鏡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和安全感。
“你想要就拿著吧。”王海斌拐了一個彎兒,看了看時間,笑著說:“我帶你去吃午飯,下午我剛好要回學校一趟,你坐我的車去吧。”
因為還沒得到報酬,顧喬便點頭答應了,而且有免費的午飯吃,她為什麼要拒絕呢。
他在一家小麵館停住了車,對顧喬說:“吃麵可以嗎?”
顧喬點點頭。
“你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一名高中生。”吃麵的時候,王海斌突然說了一句,暗中觀察著顧喬的反應,見她有些慌張,笑著說:“不過現在也有很多早熟的孩子,老師跟你開個玩笑。”
顧喬默不作聲地吃著自己麵條。
王海斌放下筷子,從錢包裡拿出八百塊錢,放到了她的面前,“這是之前答應給你的報酬,因為你,老師這個月又要省吃儉用了。”
顧喬把錢收了起來。
“演講比賽的稿子寫好了嗎?”他拿起筷子,繼續吃麵,“下個週二,也就是後天會舉行初賽,如果對自己的稿子不放心,可以拿給我看看。”
顧喬點點頭,“寫好了,不過作業本在家裡沒帶。”
“哦,那明天上課的時候給我吧?”他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巴,“顧喬,你是不是參加過什麼英語比賽?剛才我用英語跟伯納德講話的時候,你完全聽得懂,口語表達地也很準確……”
顧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