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我們幾個去見他的一名英國的老師。”
顧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你們的這位英語老師還挺有心。對了,老婆,”他把盛有小米粥的白瓷碗放下,“我們家還有別人送的茶葉吧?我們不喜歡喝茶,放在家裡也是浪費,讓小喬帶去給他們的老師吧?”
“好像有,待會兒我找找,讓小喬帶過去。”
顧黎咬了一口油條,邊嚼邊開玩笑說:“爸媽,你們這不是賄賂喬姐的老師嗎?!”
顧父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什麼賄賂!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再說放在咱家也是浪費了,小喬的老師這麼有心,表示點兒感謝,怎麼就成賄賂了。”
顧黎揉揉被敲紅的手指,委屈巴巴地說:“爸,開個玩笑而已嗎,要不要這麼認真。”
早飯後,顧母把茶葉翻找了出來,用袋子裝好讓她帶去給王海斌,顧喬也沒拒絕,一是他們家確實沒有人喜歡喝茶,二則是王海斌給她的報酬很豐厚,就這樣兩手空空地去拿,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指定的地址,王海斌遞給她一頂帽子和一副平面鏡。
王海斌:“把帽子和眼鏡帶上,不然讓對方知道我帶自己的學生去幫我翻譯,多傷我的面子。”
顧喬不置可否,戴上了眼鏡和帽子。“老師留學不是去的英國嗎?怎麼會認識法國的老師。”
王海斌坐在駕駛座上,打著方向盤,解釋說:“準確來說並不是我的老師,其實是我朋友的老師。”他看了眼顧喬放在膝蓋上的白色紙袋,有些疑惑,“這是什麼?”
顧喬把紙袋裡裝著的成罐的茶葉拿出來,“我爸媽讓我帶來給你的謝禮。”
“謝禮?”王海斌重複了一遍,笑著說:“你是怎麼跟你父母說的?”
“實話實說。”顧喬把茶葉放進紙袋,“我放在後座行嗎?”
王海斌點點頭,想著自己用八百塊錢換來了兩罐茶葉,還不算太虧。
他繼續解釋說:“我朋友的父母還有哥哥都在法國幹生意,這位法國的老師同時教過我的朋友和他的哥哥,所以他們都比較尊重這位老師。”
“這個法國老師一直很仰慕中國,這不是到了退休的年齡,就來中國旅遊來了。”他瞥見顧喬皺起了眉頭,笑著說:“你放心,我今天帶你來只是讓你幫我翻譯一下,不是讓你做什麼導遊,導遊什麼的早就安排好了。”
“老師的朋友為什麼不親自來?”顧喬問道。
“他比較忙。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他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奉獻在了廣大人民。”王海斌拐了一個彎兒,“顧喬,馬上就到了。”
“你也不用太緊張,聽朋友說他的這位老師為人很親和,你不用有太大的壓力。”
顧喬點點頭,但還是覺得壓力很大。雖然大三的時候去法國留學了一年,也跟法國人講過話,但畢竟她重生也有幾個月了,多多少少有點生疏了。
王海斌在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酒店前停了車,扭頭對顧喬說:“顧喬,你先到酒店的大廳等我,我把車子開到停車場,然後去找你。”
顧喬點點頭,開啟車門下了車。
王海斌開啟車窗,囑咐道:“顧喬,自己一個人不要亂跑。”而後朝停車場的方向開去。
顧喬走到酒店的旋轉門前,猶豫了一會兒,走了進去。
酒店大廳的服務檯響起了一陣騷動,前臺服務員的臉上有些慌張和手足無措。她指手畫腳地跟一位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外國友人交流,想盡可能讓他聽懂自己的意思。
外國友人一臉迷茫的看著服務員,而後用法語說他聽不懂,他想要一杯咖啡,但是他的翻譯現在不在,只好自己下來了。
顧喬看著這位講法語的外國友人,覺得很符合王海斌所說的那位法國老師,但又不敢貿然去搭腔,恰好王海斌很是及時地走了進來。
王海斌瞥了眼這場騷動,轉頭問顧喬:“發生什麼事兒了?”
顧喬指著服務檯前的那位上了年紀的法國老人,“老師,那位是不是你說的法國老師?”
王海斌仔細看了看,說:“還真是。我們快過去吧。”
他擠到人群的前面,向前臺小姐詢問了大致的情況,而後讓顧喬試著跟這位法國老師交流。
顧喬深吸了一口氣。還好學過的東西無論過多久總歸是有些印象的,她跟這位法國老師交流還算順利。
法國老師見有人懂法語,情緒也是激動極了,上來就拉住顧喬說了起來,語速也加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