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自從知道蘇言輕把他們交往的事情告訴了李顯剛,顧喬總覺得李顯剛在監視著自己。
有一次上午自習的時候,她正在寫模擬試卷,抬頭就瞥見李顯剛站在窗戶旁,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和蘇言輕,差點把喝進嘴裡的水噴出來。
之後她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蘇言輕,他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蘇言輕:“寶貝,你想多了,剛哥只是在‘例行檢查’而已。”
例行檢查?!也對,李顯剛之前也會在午自習的時候,偷偷趴小窗,監視著整個班級,看哪個“不良分子”搗亂,就拉出去教訓一頓,這麼想想,確實自己是有些敏感了。
“寶貝,你不用這麼緊張,該幹什麼幹什麼,剛哥是個大忙人,沒有心思管我們。”蘇言輕伸手撓了撓她的手心,雙眼盯著桌子上的化學試卷,笑著說:“寶貝,你有兩道題寫錯了。”
“嗯?”顧喬低頭檢查著答案,“哪兩道題?”
“寶貝自己要是能檢查出來,我就教你。”他笑了笑,“說實話寶貝,這兩道題拉低了你的水準,按照你的成績是不應該錯的……”
顧喬聽著他永遠說不完的廢話,一點都不想理他,說了半天就是不告訴她是那兩道題,還一直在強調那兩道題是多麼多麼地簡單。
把選擇題重新看了一遍,才發現錯題在哪兒,蘇言輕說的沒錯,確實不應該犯這種低階的錯誤,考場上最怕的不是你不會做,而是會做卻把答案算錯了,怎麼也要鬧心上一陣子。
李顯剛也總說:不要總想著自己能發揮超常,發揮正常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感覺有什麼東西湊了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蘇言輕的嘴唇就貼到她的臉頰上親了兩下。
“你幹什麼?!”顧喬慌忙捂住了自己的臉,壓低聲音說。這可是在教室,也不知道剛才有沒有人看到,想到這兒臉就燙得不行,做賊心虛地瞟了瞟周圍,見大家要不在做題,要不就是睡覺,才鬆了一口氣。
她決定要好好調教調教蘇言輕了,“在課堂上不準親我!”她用筆在演草紙上寫道。
蘇言輕看著她遞過來的紙條,湊過去笑著說:“寶貝,剛才是給你的懲罰,下次如果還這麼馬虎,可就不是隻親親臉頰這麼簡單了。”他曖昧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顧喬把椅子往外挪了挪,她知道蘇言輕不是隻說說而已。“知、知道了,下次一定不馬虎了。”
“寶貝知道就好~我還以為寶貝是故意來引誘我親你的呢~”蘇言輕笑了幾聲。
顧喬剛想說什麼,就瞥見了趴小窗的李顯剛,急忙拽了拽蘇言輕的衣服,埋頭做試卷。
有時候總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次絕對不是她太敏感了,剛才李顯剛就是一直盯著他們,看來蘇言輕親她的那一幕也盡收眼底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李顯剛並沒有把他們交出去談話,從他的表情中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之後,蘇言輕十分熱衷於幫她挑錯,如果是因為馬虎做錯了,就會給出懲罰,久而久之,她也有點兒樂在其中了。
時間在季節的變換中流逝,轉眼間就已經到了秋末,操場和校園裡的楊樹的葉子已經掉光了,留下光禿禿的枝幹,地上鋪上了黃色的地毯。
天氣也開始轉涼,學生們都穿上了厚外套,光著膀子打球的男生不見了,上洗漱間互相潑水打鬧的女生不見了,吃冰棒解渴的人也不見了,校園裡像是隨著季節也進入了深秋一樣。
“哥們兒,離上課還有一會兒,去籃球場打球去。”陳奇亮腋下抱著一顆籃球,順手還拽上了孫超和李下文。
男生和女生不同,每天總要有一定的運動量才能滿足,打球便成了絕大多數男生運動的途徑,哦對了,還有一個沒有科學依據的說法,打籃球能長高。
“寶貝,你好好做題,我去打球了,一會兒就回來。”蘇言輕摸摸她的頭,和陳奇亮走出了教室。
顧喬應了一聲,抬頭就看到徐琴暖瞪得圓溜溜的雙眼盯著她,“怎、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
“髒東西倒是沒有,就是神情有些盪漾~”徐琴暖開玩笑說。她趴在顧喬的桌子上,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喬喬,你真是太幸運了,我要是也能找到一個像男神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
幸運?她是挺幸運的。顧喬對她笑笑,沒說話。
蘇言輕、陳奇亮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開始上午自習了,他們前腳剛進來,李顯剛後腳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