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輕看著桌上‘不知名’的東西,如果這也可以被稱做飯的話,那隨便在大街上拉個人都可以成為高手。
蘇長明倒是不信邪,拿起筷子夾起一根黑乎乎的青菜,一臉自信地塞進了嘴裡,然後悲劇了。
“言輕啊,你說的沒錯,小叔我這輩子是註定與廚房無緣了。要不……”蘇長明看著他,“以後我們還是吃外賣吧。”
蘇言輕從冰箱裡拿出兩盒酸奶,扔給了蘇長明一盒,“我是沒關係,反正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學校裡度過。”
蘇長明哼了一聲,“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他狠狠地吸了一口酸奶,一臉八卦著問:“喜歡你的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長得漂亮嗎?”
蘇言輕回想著顧喬的長相,“長得還看得過去,眼睛挺大的,嘴型也很好看……”
蘇言輕一臉鄙視地看著他,“嘖嘖~還說不喜歡人家,觀察的這麼仔細?”
“那你打算怎麼辦?”
蘇言輕把酸奶盒隨手扔進垃圾桶,“不知道,我也不想傷害她,先做朋友試試看吧。”
蘇長明:看來馬上要有個侄媳婦了。
……
信楚離越長大越明白,有一種壓力是看不見卻可以把你壓垮的,這種壓力叫作無形的壓力。
“楚離,出來吃飯了。”
聽到信母的聲音,信楚離把數學的模擬試卷收起來,走出了房門。
信母正在廚房忙乎著,飯桌上的生日蛋糕異常地顯眼。
她在飯桌旁坐下,看著插上生日蠟燭的蛋糕,內心泛起了點點波瀾。“媽,你買蛋糕了。”
信母端著菜從廚房裡走出來,笑容有些僵硬,或許是當老師留下的職業病—總覺得不能對學生笑得太溫柔。“嗯。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讓你爸爸在回來的路上買的。”
信楚離看了一圈兒,“爸爸呢?”
信母:“在書房整理病例,說什麼今天如果不是你的生日,是要留在醫院加班的,所以把工作帶回家來做了。”
“嗯。我去叫爸爸吃飯。”
信母慌忙制止了她,“你坐著,我去。”
她也沒說什麼,站起身把三副碗筷擺放好。
信父幫忙點上生日蠟燭,“楚離,快許願吹蠟燭吧。”
信楚離閉上眼睛,卻沒有許願。而後睜開眼吹滅了蠟燭。
信母把一個白色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楚離,這是我和你爸爸選了很久才買的,一定會對你有幫助的。”
她看了一眼禮物,臉上掛著笑,語氣卻有些淡:“謝謝爸媽。”
或許是遺傳的原因,她覺得自己笑起來一定很難看。
晚飯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袋子往書桌上一扔,幾本資料書掉了出來。其實她早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了,因為她每年的生日禮物都是資料書。她並不埋怨父母,反而很感激他們,感激他們辛辛苦苦地把自己養育大,有時候她捫心自問,如果將來自己有了孩子,她做的不一定就比他們好。所以她又有什麼好埋怨的呢?
她把資料書從精美的白色袋子裡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書桌上,嶄新的書籍有一股很特別的味道,讓人沉迷其中的味道。
她翻了幾頁,手機突然響了。她剛把手機拿起來,信母端著牛奶走了進來。
信母:“楚離,我給你倒了牛奶。在跟誰聊天嗎?”
她搖搖頭,“沒有。”
信母:“那就不要花太長的時間玩手機,你現在已經高二了,要以學業為重。”
她點點頭,把手機放在了一邊兒,換上了厚重的資料書。“媽,你先出去吧。喝完牛奶杯子我會拿到廚房的。”
信母點點頭,“杯子就先放著吧,明天我來拿就好了,你專心學習。”
信楚離把牛奶喝完後,還是把杯子送回了廚房。然後繼續做題,看資料書,知道晚上十一點半。
她站起來伸了伸腰,走到窗戶旁把頭伸了出去。
夜空中掛著星星如往常一樣,很亮很多,夜晚的風漸漸有些涼了,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蘇言輕。每次夜跑時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也許信楚離的內心是希望與他講話的,可她絕不會踏出這第一步,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守著什麼,是她的自尊?還是她害怕往前邁一步呢?
她並不是真的討厭蘇言輕,相反,內心反而對他有一種好感。他的身上總是